但也隻能這樣了。
黃靜蓉強忍著身上的疼，也強忍著心底的憤懣，她最後眷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巍峨聳立的霍氏大廈，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離開了。
有一絲絲涼意席卷而來，剛步入霍氏的楚婉就感受到了。
一身的燥熱都被驅散。
電梯還沒來，楚婉在等電梯。
然而，電梯是等來了，但楚婉還見到了個熟悉的人。
才剛見麵不久，她又和趙兮彤碰上了。
要說巧，那還真是巧。
諾大的霍氏，員工上百成千，與她碰上的人不算多，但不管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頻頻與她碰麵的人之中，就有趙兮彤。
趙兮彤從電梯裡走出來，她雙手捧著個大箱子，垂著頭，眼皮下耷，麵容略顯憔悴，明顯的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楚婉沒有多看，也沒興趣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趙兮彤身上。
楚婉打算繞過趙兮彤進入電梯。
但是，當趙兮彤看見她，無精打采的趙兮彤陡然來了情緒。
趙兮彤直直地站在楚婉麵前，攔著不讓楚婉走。
電梯的開合隻有幾秒，由於趙兮彤的阻攔，楚婉沒趕上這一趟。
楚婉見狀，倒也就不急著離開了。
趙兮彤看著楚婉的眼神不善，她見楚婉依然明麗動人，而她卻滿身的疲憊，沒有昔日的光彩照人。
趙兮彤更是不得勁。
趙兮彤吃力地捧著大箱子，她看了楚婉良久，才悶著嗓子開口：“楚婉，和我鬨到這一步，你滿意了嗎？”
趙兮彤說話有些嗆，話裡藏著怒意，也藏著怨氣，她像是在表達不滿，又像是在控訴楚婉。
趙兮彤心情一點也不算好，連一慣以來展現在她嬌媚臉上的溫柔和熱絡，她都懶得偽裝了。
她的隱忍和退讓，總討不了好。
“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楚婉毫不避諱地回答道，目前為止，一切順利，沒什麼事情是不可控的，都在按照她預定的軌道行進，楚婉還算是滿意。
但這還不夠。
還遠遠達不到她預期的效果。
事到如今，趙兮彤僅僅隻是脫了一層皮而已，還尚且沒有傷筋動骨，沒有傷及要害。
趙兮彤的悲憤，也尚且沒有她前世的十分之一。
要說滿意，楚婉隻滿意了個兩三成。
趙兮彤被楚婉的回答更住，她以為自己落到這地步了，楚婉總該是滿意的，可原來，楚婉隻是比較滿意，還達不到完全滿意的程度。
“我不在霍氏上班，也不好再幫霍總做些什麼，但如果日後有機會，我還是想回來。”回霍氏上班，和霍言崢成為上下屬，再處成同事，處成朋友，處成愛人。
燃在趙兮彤心裡的妄想，沒有熄滅。
“你要是能回來，也算是你的本事。”楚婉淡淡道。
既然是由霍言崢親自點名辭退的員工，那麼，趙兮彤就已經被打在霍氏永不錄用的黑名單裡，如此，趙兮彤還想再回霍氏上班，那簡直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