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三言兩語否定的不單單是我,還有我們的過去、我們的感情,我不明白這段日子在你身上到底經曆了什麼,能讓你變得如此不明事理,又如此清冷絕情。”
羅誌彬艱難吐露的字眼裡帶著顫音,她否定他,也否定他們的過去,更是否定了他們的感情。
她後悔認識他了。
似乎,那一段她與他之間的感情不該存在。
湧動在羅誌彬眸底的溫柔漸漸散去,連帶著一起消失的,是那如細雨一般細膩纏綿的情愫。
轉而換上的,是震驚,是不解,是難以接受的哀慟,所有的情緒湧現出來,交錯地揉捏在一起,沉沉地積壓在胸口,令他胸悶氣短,怎麼都舒緩不過來。
羅誌彬此時此刻的表現這不完全是裝出來的,還有些許真情實感夾雜在其中。
“你說我不明事理也好,說我清冷絕情也罷,總之,羅誌彬,你彆再把你的歪心思打在我身上,更不要把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使在言崢身上。”
楚婉身形窈窕,一身紫色裙子攏著她白皙滑膩的雪膚,她看向羅誌彬的眼神儘顯疏離,泄出濃濃的警告:“不然,小心你會受到反噬!”
楚婉可不理會羅誌彬是不是難受,她言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了,便轉身想要離開。
羅誌彬想打什麼主意,她一清二楚。
單說這一場宴會,因為接下來有羅誌彬攪局,雖說明麵上風平浪靜,但暗地裡卻不會太平。
在前世,霍言崢就不慎中招了。
但在今世,有她在一旁看著,她不會再任由事態往糟糕的方向發展。
她會護霍言崢完好無損,不再讓霍言崢受到傷害。
楚婉抬步,沿著庭院的小道原路返回。
可羅誌彬見楚婉要走,他還想挽留她。
羅誌彬忙上前,伸手握住楚婉,卻由於手臂擺動的弧度太大,不小心牽扯到手臂上的擦傷。
他禁不住倒抽了口涼氣,昨天被楚婉的車子蹭出的擦傷還沒好全,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他眉頭微微皺著,清俊的麵龐顯現出一抹痛苦。
羅誌彬儘量忽視這一抹痛楚,而是看向走在他前麵的楚婉。
“你說話可不能空口無憑,我不接受你平白無故的誣陷,我對你隻有喜歡,卻從沒有對你動過什麼歪心思,更彆談要在霍總身上使什麼不入流的手段。”
羅誌彬極力爭辯,字字句句不忘為自己開脫。
然而,即便羅誌彬的聲音再誠懇,神情再委屈,但從他略顯閃爍的眉眼之中卻露出了幾縷真實的心境。
他不是不心虛,也不是不慌。
楚婉說得委婉,沒有挑明,卻明顯有話外之音。
也許,她不僅僅是單純地警告他,而是有所指向。
他確定不了楚婉是不是猜到了什麼,還是知道了什麼,但不管怎麼樣,他的計劃算無遺漏,是萬無一失的。
他不允許自己失敗。
他更不能允許的,壞了他的計劃的人是楚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