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喜歡熱鬨的場合。”在諾大的宴會廳,霍言崢的目光在大多數時候都是追隨著楚婉而動,“既然不喜歡,那就少去。”
霍言崢當即有了決定,他不願勉強她。
“沒關係,我可以適應。”楚婉小手捏著西裝的邊緣,為自己裹緊了些,暖意流淌,她心底是熨帖的,“適應了就好了。”
說來也不奇怪,雖說楚婉不是個天生就不喜歡熱鬨場合的人,在上一輩子,當她尚且還是霍太太,她就喜歡追在羅誌彬的後麵。
和羅誌彬成雙成對地出入各式各樣的場合。
有羅誌彬在的地方,也能看見她的身影。
她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羅誌彬情投意合,是最為般配的一對。
可後來,與霍言崢離婚之後,她幾乎無緣於大大小小的宴會場合。
墜入塵埃的落魄鳳凰,沒人看得起。
牆推眾人倒,她遭遇的從一開始的巴結、討好,到後來的鄙夷、奚落,甚至是落井下石地踩上兩腳。
身份的調換,從風光亮麗的霍太太變成落寞狼狽的楚氏千金,楚婉看到過太多的虛偽和醜陋,也感受過人性的黑暗和社會的險惡。
所以,對於宴會上的虛與委蛇,儘管她能遊刃有餘地應付,但她卻並不喜歡。
假笑麵具下的嘴臉,並非都是善意的。
阿諛奉承的諂媚,並非都出於真心。
楚婉以為自己將這一抹不喜歡藏得很好,卻不想還是讓細心的霍言崢發現了。
“婉婉,你不用刻意改變自己,也不必迎合他人,隻要是你不喜歡融入的圈子,你可以遠離,其他的,交由我來完成便好。”
霍言崢舍不得楚婉委屈了自己,他望著楚婉嬌俏明豔的小臉,冷冽硬朗的臉龐添了幾分溫和。
“不管去哪裡,我都習慣了一個人,有你陪著也好,沒人陪著也罷,都無關緊要。”
霍言崢態度嚴肅,滿目的認真,仿佛有沒有楚婉陪著他一起出席宴會都是一樣的,沒什麼不同。
可大抵隻有他清楚,要是有楚婉陪著,哪怕楚婉什麼也不做,他心裡都是愉悅的。
“從前,你可以習慣一個人,但今後,你可以嘗試著習慣我的存在,反正,隻要你有用得上我的場合,我都可以作陪,你不必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楚婉不是不知道霍言崢服帖的心意,她也不是不領情,但她有她自己的堅持。
楚婉握著霍言崢乾燥的大手,親昵地挨著他,“諸如宴會這一種熱鬨的場合,我確實不喜歡,但也沒那麼反感和排斥,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去哪裡都好。”
其實想想,隻要能和霍言崢待在一起,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沒有怨言。
如此看來,出席宴會倒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周旋於各色商人之間,為霍言崢的工作錦上添花,這未嘗不可。
她願意配合他,也願意協助他。
“好,等我缺女伴了,我頭一個考慮你。”霍言崢答應下來,楚婉充斥著溫柔的話極大地觸動了他的心扉,縱使明知不可能,但他不是不想和楚婉時時刻刻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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