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羅誌彬就帶了趙兮彤去了他名下的彆墅。
不是常住的彆墅,但時常有人清掃,他帶著趙兮彤一起去住上一晚,倒也無礙。
籠罩在濱城上空的灰霾,直至天色破曉才慢慢地被驅散,露出明淨燦爛的光亮。
下了一晚上的雷雨,到了次日早上才開始放晴。
雖說晚上偶爾會有一道劇烈的響雷爆炸開來,但楚婉卻沒怎麼被驚擾到,哪怕半夜被驚醒過一兩次,但在霍言崢的寬慰下,她還是平靜酣然地睡去。
楚婉一早醒來吃了個早飯,側頭看了眼窗外,碧空如洗,景致優美,令人情不自禁地沉溺於其中。
楚婉心弦一動,而後,她便轉身去了趟畫室,拿起畫筆和畫稿就來到了庭院。
楚婉閒庭信步,悠然自得。
她看著滿園景色,一層淺淺的濕意縈繞,雨後的空氣頗為清新,晶瑩的露珠在綠葉上閃閃發亮。
楚婉的心情一直都不錯,畫畫的創作靈感拔尖似的一點點冒出,楚婉坐在涼亭裡,開始新一輪的創作。
楚婉從來都知道,隻要用心去觀察、去感受,創作便從不缺素材,生活就是靈感。
楚婉屏蔽掉一切雜音,她埋首於畫畫的世界裡,畫筆流暢地在畫稿上勾勒出一幅幅美麗的風景畫卷。
楚婉畫了一個小時,也沒有一點要停下來休息一下的打算,她似是不知疲倦一般,不間斷地一筆筆畫著。
卻在她又一次下筆時,劉伯斟酌著上前打斷了她:“太太,有人說要見您。”
早期的肝癌,雖說不容易痊愈,但也沒那麼難治愈。
劉伯是昨天回禦苑的,他忙忙碌碌了大半輩子,不是個能閒得住的人。
從確診到手術,再到住院,劉伯用了小半月的時間。
鑒於劉伯這一個情況,楚婉給劉伯放了個長假,但還沒到他來上班的時間,他卻提前結束假期。
楚婉自知勸說不了劉伯,便隻能尊重劉伯的想法。
“是誰說要見我?”楚婉見來人是劉伯,她麵帶笑容,絲毫沒有被打擾的不虞。
劉伯恭敬道:“是黃小姐。”
話音一落,劉伯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說明白,就忙補上一句:“黃氏千金,黃靜蓉說要見您。”
這是黃靜蓉頭一回來禦苑,劉伯拿不定楚婉的主意,不知楚婉願不願見她。
“我不想見她,你直接幫我回絕就行。”楚婉並不想和黃靜蓉見麵,她和黃靜蓉一點也不對付,沒有什麼見麵的必要。
“是,太太,我這就回絕她。”不管楚婉是見,還是不見,劉伯都會無條件地遵從她的吩咐。
劉伯把楚婉的話帶到,直接回絕了黃靜蓉。
可黃靜蓉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不會因為楚婉的一句不想見,她就灰頭土臉地離開。
她可是和霍言崢有過親密關係的人,這讓她有了足夠的勇氣和楚婉對抗一二。
“你讓她出來見我,我這一趟來是為了告訴她一些事的,我不想瞞她。”她和霍言崢之間的一夜瘋狂,她想讓楚婉知道,這不止是為了炫耀,也是為了刺激楚婉。
不達成目的,她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