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害怕被拋棄,所以才會對我惱羞成怒,如果你跪下來磕頭求求我,往後我得勢了,我可以在霍總耳邊吹吹枕邊風,讓你不至於淪落到一無所有的境地!”
儘管楚婉小臉清清淡淡的,沒有表現出半分惱火,但從楚婉拿水潑她的舉動來看,楚婉應該是惱羞成怒了。
也是,即便楚婉再否認,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不是否認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許是還不解氣,黃靜蓉指向楚婉的纖手依然沒收回去,“你今日潑我的水,總有一天我會潑回去!”
潑回去的不止是水,還有楚婉給予她的輕蔑和嗤笑。
楚婉目光清幽地鎖住黃靜蓉,臉色平靜,半點不受黃靜蓉惡狠狠的威脅。
“彆拿手指指著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比現在還難看。”楚婉嗓音平平道,但平淡的言語間卻摻雜著冰棱,裹帶著洶湧的氣勢,徑直朝著黃靜蓉的臉麵砸去。
倏地,仿若被楚婉言語間的冰棱砸到,黃靜蓉臉麵生疼,她心頭一抖,竟然不由自主地生出一抹深深的恐懼。
在楚婉清冷又迫人的注視下,黃靜蓉指向楚婉的手指顫顫地放下。
她心臟微微縮著,紅唇有些發澀,沒了先前理直氣壯的囂張尖銳氣勢,而是弱弱地反嗆楚婉:“潑了我一臉水還不夠嗎,你、你還想做什麼?”
真是過分。
楚婉簡直逼人太甚。
莫非,楚婉以為她是好惹的嗎?
可她從來都有仇必報,學不會委屈求全。
可偏偏在楚婉這,她打破了自己一向秉持的準則。
也不是她要委屈求全,而是她治不住楚婉。
可這份委屈求全隻是暫時的,她不會任由楚婉一直在她麵前趾高氣揚。
等霍言崢承認了她的身份,楚婉就不再是威脅。
黃靜蓉強忍著驟縮的心臟,明媚的美目流轉著陰狠的微光,看向楚婉的神情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
似乎,隻要楚婉稍不留神,毒蛇就會狠狠地撲上來。
重重地咬上楚婉一口。
讓楚婉毒發身亡,屍身腐爛。
黃靜蓉早就和楚婉看不對眼,既然已經扯破麵上的和諧,她不介意把掩埋在自己心底的滿滿惡意釋放出來。
楚婉對視上黃靜蓉憤怒狠辣的眼眸,她沒有驚訝,也沒有畏懼,早在她落魄之際,她見過太多的世態蒼涼,再陰狠毒辣的眼光她都接到過。
“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你可以再來招惹我試試看。”楚婉壓了壓聲音,清甜的音色不複脆亮,反倒溢滿疏離和薄涼之意。
黃靜蓉一聽楚婉這話,她絲毫不懷疑楚婉是在說真話,全然沒有逗弄和嚇唬她的心思。
所謂什麼都做得出來,難道連殺人放火的事情,楚婉也敢做嗎?黃靜蓉的心臟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可是,楚婉又如何能這麼做,饒是霍言崢在濱城的權勢再大,能橫行無忌,但觸及法律底線的事情,無人敢碰。
楚婉不該如此行事。
她不該受楚婉挾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