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兮彤敢肯定,哪怕自己上前不露聲色地刻意去挑唆他們,亦或者是加入他們,都不會成功。
她的存在,顯得很沒有必要。
畫蛇添足,不過是多此一舉。
趙兮彤站在電線杆旁,小手蜷縮,緊緊地握著電線杆,由於太過於用力,她指節都漸漸泛白。
她克製住想要一把上前將兩人生拉硬拽開的衝動,仿若充了血的雙眸忿忿的,直至楚婉和霍言崢上了車,趙兮彤才恨恨地收回了滿是嫉恨的視線。
展覽館的人都走完了,關上了門,但趙兮彤孤零零的,沒挪動一步,就這麼站著,跟個木樁一樣。
好久,好久,趙兮彤才抬起沉重的雙腿,黯然地離開。
坐上車的楚婉自打一看見霍言崢,她嘴角掛著的弧度就一直沒垮下來,依舊輕輕淺淺地上翹著。
霍言崢全神貫注地開著車,卻也沒法忽略掉她眼底溢出的笑意,“沒想到,婉婉,你現在變得這麼容易滿足。”
他對楚婉向來大方,給楚婉送過不少的好東西,有限量款口紅、包包和一係列高奢定製的高跟鞋、裙子,也有投其所好的鋼琴,以及各式各樣的珍藏名畫。
當然,還有一些珍貴的小玩意。
可那時,楚婉彆說收下,就算是看,也懶得看一下。
後來,雖說她沒要,但他強行塞給她,哪怕是她轉眼丟了,他還犯了倔似的樂此不疲地給她填補上。
再過不久,他便聽說,他送與她的東西不僅丟了,有一部分還落在了趙兮彤手裡。
看畫展的票,霍言崢回憶了一遍,他是送過給楚婉的,隻是,不同於這一次的欣然收下和歡喜赴約。
當時的楚婉臉色一點都不好看,她冷嘲熱諷了他一頓,臨走之際,還憤怒地剜了他好幾眼。
簡直拿他當水火不容的仇敵來看。
說起這一次,僅僅是看了一場畫展,都足以讓楚婉這麼開懷,想來,楚婉可真是容易滿足。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覺得我這一天過得挺充實的。”
身心上的放鬆與滿足,讓楚婉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愜意,“看畫展倒是在其次,重要的是,陪我看畫展的人是你。”
單是看畫展,她仍然會開心,但有霍言崢作伴,這一種開心就變得漲漲的,冒了泡般不間斷地湧出。
“你倒是會說。”前麵有個轉彎,霍言崢轉了轉方向盤,“我會以為,你需要我的陪伴,而我的陪伴,能夠給你帶來愉悅。”
“你這麼說也是對的。”他的陪伴本就是不可或缺的,她需要的,也是他,“要是你食言沒來,我想,我不會那麼開心。”
霍言崢從後視鏡看向楚婉,被她話裡的歡喜感染到,他沒有急著回禦苑,想到了另一件事:“天色這麼黑,不早了,要不我們在外麵吃吧?”
“好。”楚婉倒是沒意見,“那我訂餐廳。”
“等你訂好了再告訴我一聲,我開車去。”霍言崢將車速放緩,勻速行駛。
楚婉低頭打開軟件,用手機預訂餐廳。
吃了一頓晚飯,又逛了會兒,等楚婉和霍言崢回到禦苑就已經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