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沒多大變化,是一如往昔的豐富,楚婉每一樣菜都嘗了一遍,如她自己所說,她心情很好,吃得很儘興。
飯後,楚婉懶洋洋地倚在床頭,看了會兒書。
書是關於畫畫類的,並不艱澀,楚婉有畫畫的基礎,又係統而專業地學過,她一頁頁地翻看過去,沒遇上什麼困難。
同在臥室的,是霍言崢。
霍言崢沒坐在床上,而是待在臥室的灰色沙發上,他一身淺色係的睡袍,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露出古銅色誘人的鎖骨,他修長的雙腿閒閒地交疊在一起,神色慵懶淡然。
楚婉偶爾從書中抬起頭,悠悠看了眼霍言崢,被他魅惑迷人的側臉所蠱惑,她勾著清麗出塵的眉眼,唇邊蔓延出盈盈笑意。
視線往下,從他的肩胛骨掠到長腿,她稍顯羞澀,卻還能勉強維持一派平靜。
許是楚婉直勾勾的眸光落在霍言崢的身上久了些,霍言崢挪了挪視線,側眼看向楚婉:“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楚婉雖說是羞的,但滿目坦然,“就是想確認一下你在不在,看你還在,我心裡總覺得暖暖的。”
暖的,是溫熱的血液,也是心口的溫度。
本來晚上有一場重大的晚會,他推脫不了的,但由於發生了些突發情況,便取消了這場晚會。
霍言崢也就沒離開禦苑,同她一起待著。
“看你一直眼巴巴地盯著我,我以為,你是想要了。”霍言崢微微挑劍眉,話說著,他仍然麵色不變,一如麵對工作一般的認真、冷沉。
這也就導致楚婉沒往深了去想,“想要?想要什麼?”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要我。”不管楚婉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霍言崢淡淡地丟出了這麼兩個字。
平平無奇的字眼,拆開來看的話,並不曖昧,也不纏綿,但湊在一起,卻能讓楚婉聽出歧義來。
開了葷的男人,哪怕再一本正經,都還是免不了俗,在深愛的妻子麵前袒露出內心的渴求。
他可能不是刻意要這麼說的,也不是刻意要撩她,隻是從她直白的眼神、蘊著癡迷色澤的小臉上,他有據可依地揣摩出她的心思。
但令她不受控製的是,她發現,她被他撩到了。
即便一開始隻是出於對他俊美的相貌和高大挺括的身材欣賞、癡迷,她沒這麼想,但經由他這麼一提,她居然真的有點想了。
但她矜持住了,“我隻是看書看累了,便想著放鬆放鬆,讓眼睛休息一下,除此之外,我沒想其他的了。”
“又不是不給你想,隻要對方是我,你可以想的。”
霍言崢虛握著鼠標,亮著的電腦屏幕點開的是郵箱內容,文字配著圖片的項目方案在霍言崢麵前呈現:“另外,婉婉,我提醒你一句,你才剛拿起書不久,據我所知,你還沒翻看幾頁呢。”
他的言外之意再分明不過,楚婉是在欲蓋彌彰。
她嘴上保不準沒心裡誠實,興許,她是想的,想要他的,但礙於麵子薄,她沒有如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