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給我晃虛招,我不接。”
黃靜蓉不覺得楚婉說的是對的,楚婉分明是在激怒她,也是在羞辱她:“上回我去禦苑找你,你讓我吃了閉門羹,但現在我們見麵了,還沒解決的問題就應該及時解決,彆拖拖拉拉,不成樣。”
“我以為,我們之間沒什麼問題需要解決。”要說有,那也是還未發生的,楚婉輕輕地撫了撫霍言崢帶著質感的短發,語氣發冷:“不過,如果你還以為問題沒解決,那就是你的問題。”
伴著一聲響,電梯門應聲而開。
楚婉和霍言崢率先走出電梯。
“我剛剛和霍總一起在走廊站著,我們說了很多,談天說地的,氣氛和諧,也極其的愉快,要是你不來,恐怕我們可以說一晚上。”黃靜蓉不信楚婉真的油鹽不進,她換了個方向暗暗地攻擊楚婉,企圖擊潰楚婉。
由於楚婉扶著霍言崢,即使黃靜蓉是個孕婦,走得不算快,但黃靜蓉卻依舊追上了楚婉的腳步。
她把自己和霍言崢牽連在一起,言語間浸著曖昧,蘊含著道不清的親密,“走廊就我和霍總兩個人,沒彆人,正好留給了我們說悄悄話的空間,而且,在我提出要上樓開個房間休息時,霍總心動了。”
她是見霍言崢緊閉著眼睛,動也不動的,似是睡著了,對周遭發生的一切都恍若未聞,這才敢大著膽子混淆視聽,以黑為白。
隻要霍言崢不戳穿她,楚婉就不會知曉真相。
可黃靜蓉等來的,不是楚婉的詫異、失望、傷心落寞,她走出酒店,在門口頭頂燈光的照亮下,她一錯不錯地定定望著楚婉。
幾乎是同走在一條線上,並肩而行,黃靜蓉側頭,她看見的,隻是楚婉不露一點波瀾的淡定側臉。
哪怕楚婉周遭跳躍著一簇簇溫暖的光亮,但涼如水的黑夜,為她徒增一抹清冷,唯有楚婉低頭凝視霍言崢,才會不經意間泄出情意綿綿的溫柔。
楚婉還沒有說什麼,霍言崢便睜開猶如利劍一般鋒銳的雙目,覆著寒芒的劍刃在燈光下刺得黃靜蓉眼睛生疼,劍尖對準她。
恍若,她再多說一句,劍尖就會多往前送一分,直至抵達她柔軟的心臟,直至她喪了命。
黃靜蓉塗抹著靚麗色澤的紅唇顫了顫,瑟縮的瞳孔裡溢出恐懼,她隻是無意之中與霍言崢對視上一秒,便迅速地撤離了自己的眸光。
“不會說話,你就不要亂說話!”霍言崢冷冷冰冰的腔調,凝著一股子的戾氣:“造謠我的人沒一個能有好果子吃,你要是想試試,那我奉陪!”
他還在這,黃靜蓉就瞎說話,隨意造謠抹黑他,她當真把他當死人了不成?
他這一晚上沒給過黃靜蓉一點好的表情,統共也沒和黃靜蓉說幾句話,都是黃靜蓉上趕著扒拉他套近乎,諂媚、討好。
他連敷衍都沒有,直白地表露出自己對黃靜蓉的不喜、疏離與抗拒。
黃靜蓉是提過要上樓歇歇,但他想也沒想地拒絕了,絕沒有一點動心。
黃靜蓉可以是顛倒黑白的一把手,但他不會縱容她的瞎說八道。
霍言崢眉眼冷峻,線條分明的下頷微微繃緊,卻在看向楚婉的霎那間,他褪去了眸底漫出的寒意和戾氣。
“婉婉,她說的不是真的。”所以,楚婉不該信她,霍言崢摟緊了扶住楚婉纖細腰肢的大手,神情肅穆。
“孰是孰非,我分得清,你說過的不會辜負我的承諾,我信,此刻說謊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我也信。”楚婉點了點頭,打開副駕駛座,讓霍言崢坐了進去,她拉過安全帶,幫他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