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言崢對你都沒什麼好印象,你還是彆來觸我們的黴頭了。”
說了話,也不管黃靜蓉作何感想,楚婉徑直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驅車離開會所。
路上遇有紅綠燈,停停走走,霍言崢酒量好,酒品也好,除了上車伊始的鬨騰,上車之後的霍言崢像個雕塑一樣,愣是安安靜靜地坐著,沒鬨她。
要不是霍言崢睜著眼,楚婉都以為他是睡著了。
“言崢,怎麼我沒在會所裡看見許秘書?”按說,短信是許陽發給她的,那麼,身為他秘書的許陽應該待在他身邊。
可全程,她沒看見許陽的身影。
“許秘書去醫院了。”霍言崢不是個有問必答的性子,但如果問的人是楚婉,他慣來不會不理睬她。
楚婉聞言皺眉:“是許奶奶出什麼事情了嗎?”
“嗯,醫院來電話,說是舊疾複發,危及生命,許奶奶進了重症室。”在這麼個緊要時候,許奶奶的身邊最好有家屬作陪,留存在醫院裡的電話,聯係人是許陽。
楚婉不解:“可我上次去看許奶奶,聽說她的情況已經一點點好轉,傷勢和病情早就得到控製,她怎麼會突然就舊疾複發呢?”
“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才會舊疾複發。”許陽或多或少地向他透露過一點,按照許陽的說法,霍言崢如實回答楚婉。
“許奶奶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楚婉略顯擔憂,要不是這會兒就算她去了醫院,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有可能會給許陽添亂,增加許陽的心理負擔,否則,楚婉肯定會立刻親自去一趟醫院。
“具體的,許秘書沒來得及說,你要是關心許奶奶,有空了可以去看看。”三言兩語沒辦法把一件事交代完整,許陽說了一些,但來不及說詳細。
事出反常,楚婉沒能想明白。
點滴相處之中,她早把許奶奶當成一個可以信賴的長輩看待,許奶奶出了事,她是著急的。
但著急也沒用,有這時間著急,倒不如去把事情查清楚。
“這事存在疑點,要是不捋清楚前因後果,我沒法安心。”眼見要好轉的情況急轉直下,存在的疑點不解答明白,她沒法安下心來畫畫。
好,是相互的。
自從認識許奶奶,許奶奶對她真心實意的好,讓打小就失去外婆的她體會到來自長輩久違的溫暖和嗬護。
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許奶奶被人迫害,她做不到。
不過,但願,是她想多了才好。
怕就怕在,她的猜測會成真。
許奶奶的舊疾複發是人為,不是意外。
楚婉按耐下滿腹心思,專注地看著前麵筆直的高速公路,已經是淩晨,萬家燈火漸漸熄滅,獨屬於濱城的喧囂緩緩進入尾聲,卻依舊在延續。
遠處,彩色的燈光斑駁。
一輛輛車飛快地從身側疾馳,而開了燈的車子裡一片明亮,伴著細細碎碎光線蔓延開來的,是難言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