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客觀的說,你的桃花運是真的很旺盛。”前有趙兮彤,後有黃靜蓉,再加上明裡暗裡對霍言崢芳心暗許的名門閨秀,那可是數也數不過來。
這話,楚婉沒說錯。
“桃花運旺不旺盛,這從來不在我的考慮範圍,我從未浪費多餘的心思在不相乾的人身上。”
自從接手霍氏,他便忙於事業,一直仿佛不知疲倦的時鐘一樣,扣上鏈條,就不停地轉動,後來他有了楚婉,這一種不要命似的工作架勢才好轉了些。
百忙之中剩餘的時間和精力,他都給予楚婉,而從未在不相乾的人身上動過不該有的心思。
他唯一動過心思的,便是楚婉。
“你的事,我如果插手,我想,你是不會生氣的吧。”雖是詢問的口吻,但這卻是一句陳述句,有著不講道理的野蠻,儘顯楚婉對於霍言崢的占有。
“是,我的事情不論大小,你都有權利處置。”她對他表現出關注,又怎麼可能會惹得他生氣?
楚婉軟了身子,頭靠在霍言崢的頸窩。
他一句可能是無心的話,卻勾出楚婉的無限遐思。
正是霍言崢無止境的深深縱容和寵溺,才導致了她前世的驕橫、跋扈,甚至渾渾噩噩地把霍氏的商業機密泄露給羅誌彬。
但霍言崢沒有錯,他隻是愛她,便也就想寵她,疼她罷了。
是她魚目混珠,錯信了人,從而辜負了霍言崢一腔炙熱的情意。
她是霍太太,儘管她從來都沒有為霍氏儘過一點綿薄之力,但霍氏的繁榮與衰敗未必就與她毫無關聯。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妻本一體,休戚與共,這是她早該明白的道理,可她卻遲鈍地用了小半輩子才領悟出來。
將霍氏的命門交托出去,無異於是折損霍氏的壽命。
於她,半點好處都無。
可從前的她卻像是被羅誌彬和趙兮彤下了蠱一般,將他們的話奉為聖旨,不曾違抗或忤逆,硬生生地讓霍氏一度遭遇重創,險些從神壇跌落。
所以,曾經她插手他的事情的後果,便是攪得霍氏人仰馬翻,讓霍言崢險些丟盔棄甲,也讓自己的生活一團糟。
“言崢,你不必毫無保留地對我,你可以用不著對我這麼好。”
思慮到霍言崢對自己的毫無保留可能會傷害到他,他對她的好還有可能遭到反噬,楚婉克製住心底的翻江倒海,帶著滿滿的觸動開了口。
“夫妻之間本就應該坦誠,而且,夫妻之間信任的基礎就是坦誠。”懷裡軟軟的,霍言崢胸口空蕩蕩的地方充斥著一股子無言的充實感,“我對你的毫無保留,不過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至於對她的好,是他甘之如飴罷了。
“你毫無保留的坦誠,給了我傷害你的機會。”但凡霍言崢警醒一點,對她加以防備,那麼,她興許接觸不到霍氏的商業核心,便也就傷害不到霍言崢。
其次,霍言崢的毫無保留,也一度是她無法無天的底氣,從而不可避免地將刺人的利器對準了霍言崢。
“你不會傷害我的。”霍言崢語調深沉,透出不可置喙的篤定。
“可我傷害過你。”對於霍言崢的篤定和堅信,楚婉不可謂不愧疚,儘管她不想,卻也沒法不承認,她的的確確傷害過他:“要是真說起來,我傷害過你的次數,還不少。”
從得知與霍言崢商業聯姻的那一刻起,楚婉就表現出強烈的反對、排斥和濃濃的厭惡,她從不吝嗇於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霍言崢。
結婚後的日子,她幾乎沒有安分過,她闖過的大大小小的禍層出不窮,為此而導致霍言崢受到的傷害隻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