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漏洞百出的說辭,你就想拿來哄騙我,我可不上當,你要是真想和我撇清關係,也得上上心才是。”
而後,羅誌彬唇角微扯,溢出點點自信又暗藏鄙夷的笑意,他話頭一轉,蘊著高高在上的憐憫。
“如果你狠不下心來和我兩清,你等我心情好點了,我就如了你的意。”
至於如何才能讓他心情好,很簡單,隻需要將擺在他麵前的難題揭過,他總歸會感到輕鬆和歡愉。
而幫他,隻用楚婉動動嘴,讓霍氏能給羅氏注資,或是霍氏在一些穩賺不賠的項目上帶帶羅氏,亦或者,楚婉能偷偷地將霍氏的商業核心機密交與他,從而令他從中謀取暴利。
那麼,羅氏所深陷的難關,便也就可以挺過去了。
哪怕,楚婉說動霍言崢,讓霍言崢彆再打壓羅氏。
這也好過,楚婉什麼也不做。
“我是真想不出,到底你有什麼好的。”楚婉淡漠地看了羅誌彬許久,才悠悠開口。
重生之前,她三天兩頭地往羅氏跑,恨不得時時刻刻地黏著羅誌彬,但重生之後,她就再也沒往羅氏跑過了。
隔了生死的記憶太過遙遠,她又從沒有刻意地回想羅氏的地址,而且,若非必要,她更不願再踏足羅氏,因此,她沒能記起羅氏就在這附近。
即便,在來這之後,她隱隱感到周遭的建築物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但也被同霍言崢一起看音樂會的巨大喜悅和激動衝淡了,也衝散了。
楚婉憶不起,當初,到底羅誌彬有什麼好的,值得她三番五次地往羅氏跑,卻在路過霍氏,也不曾看霍言崢一眼?
縱使去了霍氏,也不是為了探班霍言崢,而是鬨騰霍言崢,致使霍氏一度烏煙瘴氣的。
“能讓羅氏股東認可我,也能被你深深地喜歡,我自然有我的過人之處。”羅誌彬偏過頭,看向不遠處,看見了舉辦音樂會的場館,他滿滿的孤傲和自信泄了片刻,露出了淺淺的懷疑。
難道,楚婉真的是來聽音樂會的,而不是趕來羅氏,專門看他的?
然而,卻在張望了四周過後,羅誌彬沒看見霍言崢的身影,他又推翻了剛剛冒出來的念頭,開始信心滿懷了起來:“你曾說你看不上我,但是,現在,你來了,來羅氏找我了,這足以看出,你還是沒能忘了我。”
“言崢比你好多了。”楚婉厭惡地瞥向羅誌彬,對他露出的沾沾自喜嗤之以鼻:“我不可能為了你,再放棄他。”
放棄霍言崢,那足以要了她的命。
她什麼都可以放棄,連自己的性命,她都可以舍棄,但唯獨,不可以放棄霍言崢。
她心裡的位置早已被霍言崢占滿了,根本沒有了能容納羅誌彬的角落。
“彆故作清高了,婉婉。”楚婉以為深情似海的一番話,落在羅誌彬的耳中,輕盈盈的,沒有什麼實感,惹得他發笑。
實際上,他也笑了:“你為了我放棄了霍總那麼多次,儘管你與他結了婚,你還是無數次地選擇了我,這一次,不出所料地,你依舊可以邁著步子走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