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得上沒那麼重要,隻有股東認可,那才是真的。”論股份,羅誌彬在羅氏占大頭,但各股東一起加起來,也並不比羅誌彬少。
楚婉幾次三番頭鐵地紮進羅誌彬的天羅地網裡,對於羅誌彬在羅氏的股份比例,她稍有了解。
羅誌彬一股氣沒順過來,心底有了惱意,他漲著臉,脖子上的青筋隱隱暴突。
楚婉見不得他好,是想將他踩入泥濘裡,讓他滿身汙垢才好,他實在想不明白,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為何到了今天變得如此的麵目可憎?
她的一言一語都透著淡漠、疏離,還有明顯的反感、嫌惡,那險些把他融化殆儘的炙熱愛意,早在她身上看不出半點痕跡。
恍惚間,羅誌彬產生一種幻覺,在過往的匆匆時光裡,她不曾愛過他。
但幻覺,也隻是幻覺。
與事實不符。
“你糊塗了,說的話不能當真,我腦子清醒,才不會跟你一起犯蠢。”羅誌彬被戳中軟肋,心臟一抽一抽地疼。
羅氏是他的禁忌,不能拿來說笑,可偏偏楚婉拎不清輕重,不過腦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倒出來,令他尤為難堪,又極其屈辱。
他不會這麼饒了楚婉。
等日後,他必定會向她償還回來!
羅誌彬顫著手,不止一次地想甩楚婉兩巴掌,可在理智的操控下,他隻是恨恨地怒瞪楚婉,沒有上手。
楚婉抿了抿淺粉色的紅唇,沒有就這個話題再同羅誌彬爭論下去,她有沒有犯蠢,不是單靠逞口舌之快,隻有事實擺在麵前,才更能夠堵住羅誌彬的嘴。
楚婉身形窈窕地站著,於無聲之中拉開和羅誌彬的距離,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氣息。
她不願再理會羅誌彬,反正多說無益。
羅誌彬見楚婉驀地沉默下來,更是怒不可言,她把他氣得血管要炸了似的,可她渾然像個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
羅誌彬攥緊掌心,瞳孔不間斷地劇烈晃動。
他抖著兩片唇瓣,彬彬有禮的假象撕裂開來,唾罵楚婉的話堪堪要從喉嚨裡滾出,卻在托盤而出的一刹,被身後一道冷冽的聲音突兀截斷。
“犯蠢的人是你,彆拉上婉婉。”
話,不是楚婉說的,而是霍言崢在偏袒楚婉。
楚婉被羅誌彬含蓄地指責是蠢笨之人,她沒說話,許是不在意,但才從奶茶店出來的霍言崢聽了,卻沒法假裝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