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把平板電腦放在桌麵,眼睛睜大,冒著簇簇火光,她坐起身來,氣憤地瞪向霍言崢,惱道:“好啊,霍言崢,你居然在嫌棄我!”
說她瘦,抱著不舒服。
無非,他是在嫌棄她。
楚婉仿若氣炸了的麻雀,胸腔泛著淺淺弧度,她氣咻咻地喘著氣,豔麗姣好的臉龐浮現出薄薄的怒意。
她抬起閃著鋒刃的銳利爪牙,完全沒有收住力氣,又彰顯出凶巴巴的姿態,她直呼呼地把爪牙撓向他,試圖撕扯他的皮肉。
然而,落在他身上的力度,卻不重,猶如尾羽輕輕拂過,算不上疼,隻餘下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紅痕。
如若不注意,都察覺不到一絲疼意。
但是,不得不說,的確有些癢。
霍言崢撫了撫她氣炸的毛,又抓過她的小手,緊緊攥在掌心:“我沒嫌棄你瘦,隻要是你,胖瘦都好。”
當然,前提是,她是健康順遂的。
如此,她是瘦是胖,他倒也就不用過於拘泥。
哪怕,她要是胖一點,他的手感會好一些。
隻霍言崢這一句話,沒什麼大道理,卻蘊藏著道不清的深意,還有隱隱若現的寵溺,令楚婉滿身要炸了的毛發溫順下來。
也不自覺地收了鋒利的爪牙。
露出柔軟的一麵。
雖然不似戀人之間的呢喃,但他的話卻遠比甜言蜜語動聽。
“我困了,不說這些了。”
楚婉頂不住霍言崢眸底的火熱,臉頰滾燙滾燙的,她怕和他再這麼含情脈脈下去,事情會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天不早了,我上樓了。”
楚婉早已不複張牙舞爪,她拿過桌麵的電腦,保存好未完成的畫作,而後,她關上電腦,打算上樓。
“剛好,我看完報紙了,那一起上樓吧。”霍言崢把報紙如果隨手置放在一旁,語氣漫不經心。
聽此,楚婉滾燙的臉頰更是翻滾著源源不斷的熱意。
熱意往下延伸,從臉頰傳到心臟,讓她的心臟鼓鼓囊囊的,又滿滿脹脹的。
有害羞,有歡喜,有期待,也有緊張,有忐忑。
如狼似虎的年紀,霍言崢常常翻來覆去地折騰,讓她一夜下不了床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要不是主臥離傭人和劉伯住的房間遠,晚上動靜鬨得大,隻怕她第二天都沒臉見人了。
夫妻之間,有名有實,時有魚水之歡並非見不得人,而她,也不是臉皮薄之人,不過,這並不能表示,她不會害羞。
也表示不了,她喜歡讓人聽牆角。
“行,言崢,走吧。”楚婉沒有糾結什麼,他若是想要,她不會掙紮,何況,她不是不能從中體驗到歡愉,“沒你抱著我,那我一晚上都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