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崢單手插兜,目光冷冷酷酷的,隻有在觸及楚婉,才會悄然間帶上星點暖意:「你
是怎麼察覺到清潔員的不對的?」
這很是奇怪。
誠然楚婉經常來霍氏集團,但分明,在前兩天,來過霍氏集團的楚婉還沒開始懷疑清潔員,但就在今天,她莫名又異常肯定地跟他說,她認為清潔員有傷害他的可能。
他不是說她的懷疑是不應該的。
對於他來說,任何千方百計害他的人,不是沒有可能偽裝成清潔員。
隻是他覺得,楚婉的懷疑來得太過突然。
「夢裡告訴我的,雖然你說過夢都是假的,是反著來的,你不會陷入險境,但你應該相信我的直覺,我不是無端的猜測,而是有依據的。」不是所有的夢都是真的,但這是一個預知夢,她不得不相信。
她可以負責任的說,她的猜測是有現實支撐的。
前世那血淋淋的場景,就是對她的話的最好驗證。
霍言崢步入電梯,摁下頂層按鍵:「哪怕你是騙我的,我也信。」
言外之意是,他信她了。
可在楚婉聽來,卻並不是這樣。
正好在總裁的專屬電梯,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楚婉轉個身到了霍言崢的麵前,將雙手勾上霍言崢的脖頸。
「言崢,你認真地看著我!」楚婉小臉緊繃繃的,尤為嚴肅,清澈透底的瞳仁深處,閃耀著點點堅定的色澤。
她驀然的貼近,霍言崢始終麵色不變。
為了以防楚婉跌倒,霍言崢略帶粗糲的大手緊摟住楚婉纖細的腰肢。
懷裡的柔軟真實而清晰,霍言崢按著楚婉的要求,幽深的視線牢牢地鎖住楚婉:「我在看著你了。」
楚婉的語氣沉了沉,字裡行間浸潤著許些威脅,她故意地凶巴巴道:「你老老實實跟我說心裡話,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沒事找事做,純屬於浪費時間和精力?」
不知情的人,確實會覺得隻憑一場風過無痕的噩夢,就神經兮兮地直言他會遭人毒手,設置,她還說風就是雨地大費周章,在霍氏集團鬨出不小的動靜。
這委實荒謬。
可信度很低,很低。
自詡能未卜先知的人,不見得就真的是料事如神。
未經證實,單純地信一個女人的直覺,這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尤其是掌控所有人生殺予奪的絕對王者,譬如霍言崢,就不會撇下證據,反而去信一個女人不大可靠的直覺。
但偏偏,要他信的,是楚婉。
倒也不是不能妥協。
「你是為了我好,彆人可以責怪你,但是我不能。」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責怪滿心滿眼都在為了他好的楚婉。
「如此看來,你是承認了?」楚婉嬌嗔地瞪著霍言崢。
了解楚婉的霍言崢看得出,她是瞧著凶狠,可攻擊性不強,就像是氣急了的小兔子,軟乎乎地露出不算強悍的牙齒。
似乎,隻要他一旦開口承認,她就會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他一口。
若是不幸被咬,他想,他是會感到疼的,但隻是輕微的疼。.
清夢醉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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