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二個月,安夕顏就確定懷上了。因為沒到二十歲,城市裡要二十歲才能結婚。加上小流氓的哄騙,軟硬兼施,也隻有辭職在家養胎。到了二十歲,兒子一歲了,兩人才去領了結婚證書。
小流氓不去工作的,拿著低保,整天的出去搓麻將,玩的是玩錢的那種麻將,但是小來來,每天輸贏也就一二百。
可每天一二百那也是錢,小流氓又是輸多贏少,有錢了買上熟食和啤酒,晚上打牙祭;沒錢了就問安夕顏要錢。產檢要錢,養孩子要錢,二十萬的賠償金,就剩下十萬了。
而安夕顏要帶孩子,也隻有去申請低保,可有十萬元的存款,不符合要求。小流氓更是拿這個當理由,肆無忌憚地用光,這下終於可以拿低保了,一家人靠著每月總共三千左右的低保過日子。
三千如果省著點花,還是能過日子,吃吃喝喝還是夠的。可小流氓搓小麻將,不搓手癢癢。時不時每月會到發低保金的最後幾天,家裡揭不開鍋了。
於是小流氓想了主意,碰瓷!這個小流氓怕死,鼓動安夕顏往車前躺。
剛剛開始安夕顏也不樂意的,可到後來,拿到二次錢,也就麻木掉,無所謂了。
當她有一次瞅準了,躺在一輛商務車前,就等著小流氓跟著其他同夥在旁邊翹邊要錢。沒想到車上的是冷鶴鳴。
一個急刹車,剛從國外回來,進入理財公司的冷鶴鳴微微皺眉,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都掉在了地上。
司機開門,露出頭喊著:“車上有監控,要麼走,要麼報警。”
“哎呦,哎呦!”安夕顏在車前躺著翻來覆去就是不起來。
“報警,通知律師。”冷鶴鳴惱了,直接下車。準備打出租去公司,今天有個重要會議。
一扭頭,當兩個人看清彼此後,都愣住了。安夕顏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一咕嚕爬起來就跑。
冷鶴鳴一時還不敢相信,這個身材臃腫,躺在車輪前,裝受傷的女人,是安夕顏?
小流氓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感覺事情不對,也趕緊和同夥溜了。回到家一聽情況,也不知道吃了哪門子的醋,摔門出去搓麻將了。
安夕顏將孩子送去幼兒園後,偷偷去看了曾經四個校草,他們一個個都回來了,看著他們衣著光鮮地進入高檔寫字樓或者自己的公司,再看看因為生了孩子而變得臃腫的身材。
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安夕顏,再對著他們流淚,也沒有以前那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而且她已經結婚,還有一個四歲的兒子。
回到了家裡,看著這個顯得破舊貧困的家,一種極度的失落油然而生。曾經被四個校草眾星拱月的日子,猶如一場美夢。而現在的生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那樣。
如果當時不是那麼貪,隨便抓住其中一個,她應該是貴太太了,有一表人才的丈夫疼愛、出入有豪車、有花不完的錢。可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