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漪嚇得微微低下頭。
希寧掙紮著爬起來,手背擦著眼睛,哭著繼續撿藥丸:“這可怎麼辦才好?都是師叔祖、師叔們辛辛苦苦煉出來的?師叔祖回來後,我怎麼交代呀?都是我不好,沒攔住,嚶嚶嚶……”
這個可憐樣子,可把天師宮的人給氣壞了,一個人直接就罵出來:“小小年紀,就在天師宮撒野,哪個宮的,叫她的師傅來領人,看看還有沒有人管了!”
韓軒想起平時受的氣,於是說了出來:“朱雀宮的陳師叔是她的師傅。”
蘇寒漪偷偷瞪了韓軒一眼,眼光怨毒,明明都是這玄班臭丫頭的錯,他卻起什麼勁?
趙師叔放開手,沉聲而言:“去把陳蕊妙請來,地上也不用收拾了,等著陳蕊妙過來,看看她徒弟乾的好事!”
連尊稱都不說了,直接呼名字。
嘿嘿嘿,記起來了,陳師叔和趙師叔以前有仇。修煉的人,對於寶物那可是你爭我奪,就算是有內力、有藥丸、有符咒支撐,有時還是有傷勢過重的人死掉。那還是年輕時,就是為了搶一件法器,陳師叔黑了趙師叔,有情侶變成了仇敵,三十年過去了,依舊未解仇源。
去的人自然拔出青鋒寶劍,念了幾句神咒,寶劍就離地一尺騰空懸浮。他踩上去:“去!”
一聲嗬斥,寶劍就帶人飛了出去,往朱雀宮疾飛而去。
不一會兒,兩個人身影就從朱雀宮而來,到了大殿,去的人收起了寶劍。而陳師叔則是站在拂塵上而來,到了後拂塵縮小,變為了普通大小,落入她的掌中。揮了下拂塵的萬千白絲,將拂塵長絲擱在了另一條胳膊上,好似得道高人般拉風。
這下把趙師叔更是氣得不要不要的,當時爭奪的就是這個法器,她來時居然還用,故意提醒他當時被騙得有多慘嗎?
看著趙師叔鐵青的臉,希寧暗暗撇了撇嘴。
陳師叔跟其他男道士沒什麼兩樣,身穿道袍,梳著發髻。也是七十多歲人了,可依舊青春常駐,看上去最多三十。
看了眼大殿一邊,倒掉的藥架,砸得七零八落的藥瓶,滿地的丹藥,還有自己的徒弟蘇寒漪臉上三道指甲印還有一個臉頰上的青皮蛋……陳師叔微微皺眉:“寒漪,這是何故?”
“師傅!”蘇寒漪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指著希寧:“她打我,藥架是她推我,我才打翻的。”
“行了!”趙師叔一聲嗬斥:“彆惡人先告狀,我等進來時,明明看到是你徒弟打我們天師宮的人。”
其他人都點頭,說是看到蘇寒漪打的人。
蘇寒漪叫著:“是她先動的手,她抓我頭發,抓我臉。”臉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希寧低著頭,裝出一副膽怯的樣子:“是師妹先動的手,不信可以問韓師哥。”
韓軒比身主大一個月,又先進入天師宮,所以身主稱呼韓軒為師哥。
韓軒點頭:“是蘇師妹先動的手!”
行,夠義氣!希寧偷偷卡了韓軒一眼,嘿嘿,這個時候韓軒還沒找到靈根,蘇寒漪自然對於韓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如果再晚幾年,那就說不定了。
“胡說!”陳師叔一個冷笑,依舊嬌美的臉上露出譏諷:“是不是欺負我們朱雀宮,故意誣陷?彆以為有些人能一手遮天,顛倒黑白,要知道上麵還有觀主,和八位掌事。這件事,不說清楚,我非告到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