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煞孤了!”薛平貴真的是被嚇到了,臉色蒼白,喘氣連連。
希寧坐在床邊,輕拍薛平貴的後肩,對著玳瓚解釋:“大王說總是夢見之前行軍打仗時,敵方衝入他睡的軍帳,向他揮刀。前幾日在這裡淺睡,感覺睡得好,於是每日都到這裡休息半個一個時辰的。大約剛才公主進來,正巧又做噩夢了。”
玳瓚趕緊上前,硬是找了個挨得薛平貴更近的敵方,也輕拍安撫:“是妾身不好,驚擾了大王,大王莫怕。”
薛平貴沒抬頭看玳瓚,生怕哀怨憤恨的目光被玳瓚察覺。什麼敵方衝入揮刀,分明就是這個母夜叉衝進來嚇著他了。
希寧於是說:“大王可能剛從夢裡驚醒,還迷糊著,要不公主請回,讓大王再躺一會兒。”
兩人先把薛平貴放回床上,蓋上薄被。
看著薛平貴緊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再想想剛才進來,看到王寶釧離床遠遠的。看來確實隻是過來睡一覺罷了。
玳瓚說了句,照顧好大王後,就離開了。
“恭送公主!”希寧行了一個平輩禮,看著玳瓚帶著眾多人馬,又走了出去。
闔上門,希寧走到床邊,輕聲說:“走了!”
薛平貴立即睜開了眼睛,猛地坐起來發飆了:“孤連在你這裡稍作休憩的都不行嗎?這個玳瓚,欺人太甚。”
希寧趕緊作勢要捂住薛平貴的嘴:“大王可不要這樣說。”有本事當著麵發飆呀,人都走出幾十米了。
她壓低了聲音:“小心隔牆有耳。”
這下薛平貴沒有再說什麼,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就癟了。
看到薛平貴如此陰沉、晦暗,好解氣呀,讓你娶公主呀,娶呀!當時到底怎麼回事,也不追究了,反正當壓寨駙馬這件事,並不象想象的那麼美好,時間長了也憋屈。
希寧對著一旁的玲瓏使了個眼色:“玲瓏,好好伺候大王,本宮去幫大王親手熬安魂湯。”
玲瓏看得真切,臉頰微紅地行禮:“是!”
於是希寧走出了門,下命:“大王在內歇息,除了公主之外,任何人均不能進入。”鬨了這一回,玳瓚應該不會再回來。就算回來又如何?反正她不在,偷了西涼王的是玳瓚她的人。
侍衛們喊道:“是!”
希寧找了一個能躺的地方,躺下蓋著被子睡大覺。
根本不用想,薛平貴受了氣,還不要找個地方把氣撒了。背著玳瓚寵幸其他女人,可是最爽最解氣的。今天還真是個好機會,玲瓏這個丫頭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玲瓏在裡麵過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出來時頭低著、臉頰緋紅,去端熱水說是伺候王睡好起來了。
嘿嘿嘿,看來果真是“睡好”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