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在旁邊泡茶，含著笑：“豆腐都可以有三四百種，每天吃豆腐都能天天不同。按照你們專業的來說，食材組合排列就能有千變萬化的結果。”
瑞查德挑了挑眉毛：“確實如此，5的階乘是120；6的階乘是720；7的階乘是5040，隻需要有六種食材，就可以不重複地吃上二年，更彆說更多食材。”
希寧頓時笑了出來：“這是我聽到過，最特彆的解釋菜品數量了。”站起，端著兩杯茶過去，一杯端給了瑞查德。
“還是普洱嗎？”瑞查德喝了口：“味道有點不一樣。”
“加了菊花。”她走到另一邊的水槽，將茶水放在了案台上，等亞當洗完碗可以喝：“菊花清火明目和解毒消炎等功效，如果不喜歡這個味道，明天換點彆的。”
瑞查德又喝了口：“還行，但還是茉莉花好喝。”
“那明天加點茉莉花，我明天去超市買點茉莉花，見到有賣包裝好的乾茉莉花。”回到茶桌旁端起自己的一杯，喝了起來。
吃得有點撐，她站起來：“我去上個廁所。”
“嗯，好，就在旁邊出去最裡麵的門。”瑞查德端著茶還在喝著。
這裡的廁所身主也上過，沒有門插銷，鎖也沒有。因為原來這裡隻有“瑞查德博士”一人，亞當隻是機器人，不用上廁所。
有一次身主上廁所，已經和瑞查德開始談朋友了，所以很放心地去了。結果亞當打開了門，加上之前有過一次“失控”，兩者聯係起來，把身主嚇得不輕，認為是亞當又一次的失控，想看她上廁所。
而亞當和瑞查德的解釋是，兩人都不知道身主在上廁所，瑞查德讓亞當去拿放在廁所裡的東西，正巧撞上而已。
希寧已經上完廁所了，這次亞當沒有闖進來，連隻蒼蠅都沒進來。
衝了馬桶，到旁邊水槽洗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長得其實挺不錯的，也算個稍有姿色的。
想想當時身主坐在馬桶上，看到開著門外站著沒有人味的亞當，驚恐的尖叫樣子，一定很搞笑。細細回想亞當當時的表情，應該也是發愣。
亞當應該不需要通過這種無聊的辦法，來測試身主反應。其實那時就是個破綻，證明亞當並不是機器人。隻需要冷靜地問亞當乾什麼，而不是大喊大叫。
哪怕是事後問瑞查德，讓亞當來拿什麼東西時，哪怕亞當在場，他也會一貫保持沉默，他開口搶話，更顯得瑞查德是在說謊。而瑞查德一瞬的猶豫就會讓一切出現漏洞。
突然思維如同這水龍頭，打開後，回憶傾斜而下。亞當一直都在試探著身主，不停地試探，可身主選擇喜歡上了瑞查德。
當被捆上，亞當最後還問了遍：“你喜歡我嗎？”
結果哭著為瑞查德求情的身主，含著幾分恨意和懼怕地回答：“我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東西。”
亞當依舊平靜地看著她，深深地看著，嘴角不經意微微勾了勾後，走進隔離間，在一片模糊中，將瑞查德肢解了……
希寧回過了神，將水龍頭關上，看著鏡子笑了笑……尼瑪的，好複雜的人性！
走出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