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副總管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先大總管站著的地方,手裡拿著拂塵,樂得心中開了花。
就那麼一會兒時間,幫國庫賺了十萬兩銀子。不用感謝,這是朕應該做的。
第二日上朝,第一件事居然還是五百人遷戶的事情。
大約三分一的大臣都跪了下來,請求三思。
看著呼啦啦跪著一片,希寧不免有點怒了:“眾愛卿是什麼意思?朕批個五百人去開墾荒地都不行?你們倒是拿出祖宗家法來,按律一條條看,哪條寫著,不準遷戶去開墾荒地的?不要說是端王的人,就是朕隨便抽五百人去,也是為國為民!此事再議,以藐視君威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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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三思呀!”翁禦史抬起頭,跪著抬起手,手指顫抖地對著她:“此乃社稷危呼,後悔無窮呀,陛下,呃……”
居然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希寧皺眉:“送下去,請太醫,好好照看。”
翁禦史被送下去後,跪著的大臣紛紛磕頭:“陛下三思,請陛下三思!”
希寧激怒了:“朕的話,你們聽到沒有?不要以為一個個來逼,就能讓朕妥協。你們一個個為了社稷,為了朕的江山,可有誰真正替朕想想,骨肉至親和睦,這才是社稷之福。端王為了朕,多納貢些糧食,朕批準了五百人去墾荒,被你們一個個歪曲成什麼樣子?再不起身,休怪朕無情!”
說起來容易,端王的五萬人馬還在城郊外駐紮著,隨時可能再打京城。就算京城守軍已經調來,可一旦打起來,生靈塗炭不說,還指不定誰輸誰贏。
這次再被端王攻入,可就沒那麼好糊弄了。不可能“清君側”清二回,第一次沒清完,還清第二次?反了就是反了。就算她想用勤王平息,端王也未必能再次接受。
到時這幫子跪著的家夥,還能去堵城門,消了端王的怒火?倒黴的還不是女帝。
看到女帝真的火了,一半的大臣站了起來,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站立的位置上。隻剩下大約十來個大臣,還跪在那裡,求著她三思。
什麼三思,其實就是逼著她答應。這次她服軟了,下次更容易牽著鼻子走。
希寧被徹底激怒了:“如此冥頑不靈,滿口的江山社稷。還以為朕是三歲小孩,任由你們牽著鼻子走嗎?今日朕答應了,以後朕是不是事事都可以依你們?你們全做夢,你們根本不是忠臣,而是各懷鬼胎的奸佞之臣。”
此話一說,一乾跪著的大臣紛紛喊冤,大聲引經據典,鏗鏘有力地闡述理由。有的甚至站起來,脫下官帽要撞龍柱,要以示明誌。以身殉國。
幸好事先有準備,殿上的侍衛攔了下來。一時間鬨哄哄的,哭的哭、嚎的嚎、好不熱鬨。
希寧是一個頭二個大,這些文臣也太會鬨騰了。都說女人是一哭二鬨三上吊,這些文臣是一哭二鬨三撞柱,鬨起來不比深宅女人差。
突然有人喊道:“無恥,一群無恥之徒!”
一下整個殿堂安靜了下來,就見一個站在殿外的一個文臣,大步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前麵停步。手拿竹笏板,對著女帝鞠躬行禮:“臣,太長令主事沈括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