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時間特彆的漫長,整個房間,隻有時不時聽到縫肚子斷斷續續的濃重喘氣聲。他的情況越發的不妙了,伸手去摸額頭,都有點燙手的感覺。體溫升得很快,哪怕他一直都不舒服,都好似有點不科學。
不科學又如何?現實就是現實。在沒有任何藥物的條件下,傷口感染後很難活命。就算他能撐到明天下一場遊戲,也或許那時會站不起來。
不用希寧說什麼,聖母男將一條被單撕去一條邊,去廁所將布弄濕,折疊成合適的尺寸,放在了他的額頭上,還將他外套敞開著,希望由此能降低點體溫。
小弟在旁邊照顧著,感覺到布被焐熱後,去廁所用水弄冷後,再回來敷上。不時還低聲安慰,說由吳哥在,大家一起想辦法,下個遊戲一定能挺過去的。
他們就是一個整體,窮困潦倒時一起抱團取暖,打跑過高利貸催債的,湊錢買吃的,一起煮麵條燒菜。雖然大家都很窮,一屁股的債,可每天都努力而儘可能開心的活著。
等吳炳成回來後,大家哪怕扛,也會把自己兄弟扛過遊戲。
這話雖然是不現實,可也給了縫肚子很大的希望。絕望中,哪怕有一絲可能,也象是救命稻草一般,讓人有活下去可希望。
又過了許久,終於又來了一組。
當第一人進入後,小弟高興起來,推醒睡得迷迷糊糊的縫肚子:“是吳哥,吳哥一組回來了!我就說過,有吳哥在,一定沒問題。”
縫肚子的眼睛一下睜開了,居然還自己坐了起來,一臉的欣喜。
可漸漸地臉上笑容凝固了,一共進來三個人,就三個。
“吳哥,吳哥人呢?”小弟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嘴裡喃喃地站起,迎了過去:“吳哥,吳哥?”
一邊說一邊往門那邊看,可還有兩個遲遲沒進來,就連大門都又一次關上了。
吳炳成沒有進來,小弟慌了,一把扭住其中一個,也是他們住在一起的兄弟,目眥欲裂地衝著吼:“吳哥呢?”
這兄弟猛地咧嘴嚎哭了。已經不用說什麼了,答案很明顯。
又是悲情戲,生死離彆呀,就是那麼讓人悲痛、惋惜,希寧眯著眼睛看著,儘量表現出因為疲憊而麻木。
不過吳炳成沒回來,這倒是有點意外。作為有四個小弟的大哥,在反派男一組掛了後,他就是最有可能成為聖母男對手的人。可這個世界的主神好似並沒有眷顧他,讓他這次領了盒飯。
眼球微微一偏,從狹窄的眼皮子底下,看到了51號。最後的決戰,是不是由這個家夥頂上了男二位置?
“哭個屁,說呀,吳哥呢,吳哥人呢?”小弟抓著對方衣領猛烈地搖晃,好似隻要用力搖,吳炳成就能搖出來一樣。
終於被晃得不行,狠狠地一把推開小弟,一邊哭一邊嚎:“他沒回來,吳哥他沒能回來,聽到沒有,他回不來了!”隨後蹲在地上,痛苦地雙手揉著頭發,嚎啕大哭。
其他二個人相對而視,就那麼一眼,希寧就知道,有奸情。不,是有鬼!
他們一個去安慰蹲在地上的小兄弟,一個拉住還想將蹲地上的拉起來,逼問發生什麼的小兄弟,讓小兄弟先稍微冷靜一下,到旁邊去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