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來,轉向大海,看著海平麵上那一片片的雲,那景色美得就象一幅畫。
她問:“如果我死了,屍體是會扔進海裡,還是燒了,或者埋在這個島上哪裡?”
麵具男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你想多了。”
墨冥:“是想多了,應該是拆開賣錢。或者這個家夥舍不得你走,把你製成標本。口味重點的話,隻留下骨架。”
希寧……帶點哀傷的話題,怎麼弄得好驚悚?
她笑了笑後,轉身繼續走,在沙灘邊上,有架著些太陽大傘,下麵各放著兩張躺椅。走到那裡隨便找了張躺下,躺椅上好似還沒有人打掃,上麵有一些沙子。
躺下後,手摸了摸椅子表麵,木頭的,風化得挺嚴重,上麵的油漆全部剝落,剩下的木頭在海風中吹著,所以有點毛糙。
“這裡應該來的人不多。”她轉而問:“這裡的海裡有沒有鯊魚?”
“有,被攔在一公裡外,那裡有網。”麵具男坐在了另一邊的躺椅上:“是特製的網,網孔很大,魚類可以通過,隻阻擋大型動物。”
“包括人類。”希寧想到了之前遊戲裡,為了捕到魚,不少參賽者下海後命喪鯊魚口。
麵具男又一次的沉默,答案顯而易見的。哪怕是到最後一關,還是會有生命之憂。如果對方很強,自感無法勝過,就會想到逃跑。
希寧看了看麵具男的手背:“這應該是陳年舊傷,怎麼有的?”
“一個意外。”麵具男看都沒去看這塊有點猙獰的疤,疤很大,歲月已經將它淡得和四周膚色差不多,不過凹凸不平的樣子證明當時傷得不輕。
“冬天冷,沒有交供暖錢,隻有自己撿點紙和木頭燒火盆。我那個賭鬼爹欠了錢,被人押著回來。為了逼他還錢,他們從火盆裡拿起一根木頭燙我的手。”
希寧很深地看著他,轉而淡淡地說:“你也夠倒黴的。”
沒有安慰,同情,這讓麵具男愣了愣,隨即自嘲地說:“是的。”
這是個悲慘的故事,想知道後麵:“結果呢?”
麵具男緩緩道:“他為了嚇跑這些人,推翻了火盆,將旁邊收集的木頭報紙都點燃了,家就這樣沒了。我和我弟弟被親戚收養,從那時開始,我就沒再見到他。直到我弟弟病死,他都沒再出現。”
“那他還活著嗎?”
“活著,派人查了。他還在賭,每到一塊地方,先打零工。可沒過多久又開始賭,賭光了就借,借不到了就再換個地方。”
“那也是活著,真是可悲又多餘的人。”希寧不由地感歎:“唯一作用就是消耗地球資源,和搞活經濟,讓接觸到的人多點事情做。”
聽到這樣的獨特評價,麵具男沉默了好一會兒:“是的。”
她好奇地問:“那麼當時用火燒你的人,你去找他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