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聽後不禁也笑了:“世子喝了藥?還是之前剿匪被擒的官兵一樣的藥?”
“正是!”刑部尚書連頭都不敢抬。是不是厚著臉皮讓官家下旨要人,這種小事就下旨,是不是殺雞用牛刀?
刑部的人大為惱火,官家得知忠勇侯世子又被刺殺,這次居然還在京城裡,天子腳下、官家的眼皮子底下,頓時震怒,命刑部限期查明。
刺客還有活口,從刺客那裡拷問出來口供,就能交差。
可居然不放人!
“本官求見永安縣主。”刑部尚書親自出馬了。五十好幾的人,來求總要賣個麵子了吧。
門內的門房卻猛地關上門,大喊:“刑部尚書都來了,趕緊去叫老何,老子擋不住啦!”
吃了閉門羹的刑部尚書……
五城兵馬司的人在旁邊想笑不敢笑,彆看過來,他們不是刑部的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管家何叔出來,朝著刑部尚書行禮:“大人真是抱歉,縣主受驚,喝了安魂湯,到現在還沒醒。”
刑部尚書不禁氣笑了:“昨日說喝了安魂湯剛睡下,現在都過了午時了,還沒醒過來?”
“大人明鑒,醒是醒過來了。”何叔扯起謊來也是不眨眼皮的:“就是還未清醒。縣主之前就墜馬傷了頭,躺了三日才醒過來,這次見到世子遇刺,受了驚嚇,正在調養,恐不能見人。”
這精神疾病是最難辦的,什麼清醒,誰都說不上來。
“那忠勇侯世子呢?”見不到永安縣主,見當事人也行。到時問世子要刺客,世子不得不給。
何叔又是作了個揖:“大人明鑒,慕世子現在也躺著呢。”
“難不成是麻沸散喝了未醒,還是也受驚了?”刑部尚書鄙夷著,說永安縣主受驚那還說得過去,畢竟永安縣主是女流之輩,哪怕她以前是乾刀頭舔血營生的土匪。可說忠勇侯世子受驚,那就笑話了。忠勇侯可是武將門第,千軍萬馬相互廝殺的場麵都見過,還怕幾個刺客?
何叔一臉的愧色,好似真的一般:“大人說的正是,世子爺還躺著。是我們的不是,事關緊急,沒有到外麵去請大夫,就自己弄。”“原先想著,黑虎寨時常都會有個受傷見血的,這些都是小事。世子爺喝下藥後,昏沉沉就睡了,傷口很快就包好。可覺得不對勁,結果一看,用錯了藥。”
刑部尚書一愣:“有什麼藥能讓人昏睡一日有餘?”
何叔賠笑著:“之前少不了有肉票不聽話,這藥喝下後,飯照吃,也能走,就是人猶如癡呆,昏昏沉沉數日。也是為了能拿到贖金。之前剿匪的官兵也是用這藥,不信大人儘管找幾個去問問。”
刑部尚書……
這樣的理由,為所未聞,不過黑虎寨原本就是奇葩般的存在,這種奇葩的理由也隻有黑虎寨說出來,象是真話。
何叔作揖:“世子爺大約還需要三日,就可醒來。到時就算我家縣主沒養好,世子爺也能做主,請大人到時前來。就此告辭大人,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