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從衛生條件不怎麼樣的衛生出來,寧可就這樣濕噠噠的,也不願意用同樣不怎麼樣乾淨的浴巾擦乾。或許在以前,這樣的條件見到就走,可現在他身上的味道不允許,整個人大約比鹹魚味道更濃點。
房間裡,二個大男人擠在唯一的床上,看到小帥,巨石直接扔下一條毯子在床的一邊。反正二個男人擠在一起,外加目前溫度還可以。而床的另一邊是希寧,她正裹著被子休息。
床其實也能睡三個人,但必須是纖瘦型的,光巨石這身板,就能把床占全了,所以兩人需要有一人側躺。小帥也隻能將毯子鋪在地上,坐在了上麵。
巨石看了看小帥的腳踝:“能跑嗎?”
“沒問題。”小帥也打量著自己的腳,隻是略微腫脹,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能傷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接下來彼此無話,休息保存和恢複體力。到下一個點,到明天規定結束時間六點,還剩下一半的時間,整整十二個小時基本都是夜晚,而整個城市都會進入睡眠,人多不敢動手,沒人就不用忌憚什麼,日子會越發的難熬。
到了五點五十分,巨石起來,又去叫醒希寧。
小帥還是弄不懂,為毛巨石弄得象舔狗一樣,當守衛、鞍前馬後的。彆說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大家都是不認識,在這段段時間裡,再加上身材差距,根本不可能做到很熟的樣子。
再看看精英男,他應該腹部受傷,躺久了翻身,總是捂著腰側小心翼翼地。於是他問:“你受傷了?”
“嗯。”精英男也留著心眼,大家彼此之間無利害關係,那是因為都是同一類人,是獵物。並不代表這樣的關係能持久,職場上也是如此。所以又加了一句:“小傷而已。”
崴腳了是小傷,腰側縫了十針也是小傷,隻要看不出來的,都是小傷。對此希寧看得明白,這就是資曆。
是呀,曾幾何時,她從一個任務做得磕磕絆絆的,成為了在如此情況下都遊刃有餘?其中經受了多少苦、操了多少心、絞了多少腦汁,隻有她自己知道。
起身後,她拿起床頭櫃上放的鑰匙:“走吧。”
走出旅店,小帥疑惑地問:“不再住了嗎?”這裡不是住得好好的,為毛要退房。
希寧在前麵帶路:“這裡不安全,精英手裡有另家旅館的鑰匙。”
不安全嗎?小帥回頭看了眼:“如果他們闖進來,二樓也能跳下去。”
這樣說其實是對她的質疑和挑戰,理由有很多,當然不會說跳下去有危險,那就顯示她是女的,膽子小,不敢從高處往下跳。所以精英男有點緊張了,因為他的傷是最好的理由,受傷的獵人會比獵物還慘,更彆談受傷的獵物,一旦暴露,他將是整個團隊最弱的一個。
希寧淡淡地回應:“扔進來一個自製催淚彈,一個在樓下等著會怎麼樣?”
當房間裡的人被熏得鼻涕眼淚一大把,要麼忍著劇烈不適和闖進來的人拚命,要麼就是跳窗。可跳下去結果是,被樓下的獵人攻擊。
這理由夠絕,說得小帥無話。而精英男也放鬆下來,對於這個反應極快的同伴更是暗暗佩服。
對於精英男看了她一眼、並且嘴角微微揚起的樣子,希寧看在眼裡。這個家夥知道她說些什麼,是領情了,能撐到最後不是沒理由的,有足夠情商。
鬨鐘鈴聲響起,還是三個紅圈和四個綠圈。一個紅圈依舊在老地方,那是受傷的老獵人,他沒挪窩,也沒能力移動了。而二個紅圈並沒有追過來,四個緊緊在一起的綠圈,是很難靠兩個人撼動的。所以接下去的三十秒,二個紅圈都朝著一個地方去……
看著手機裡的定位,
三個大男人真是百感交集,這一天他們都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