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疑難雜症?”老者一個冷笑,轉而對著柳玉郎作揖:“這位先生自求多福吧。”
說完就走了,留下柳玉郎一臉懵圈地趕緊作揖算是還禮。
張成皮笑肉不笑地樣子,在朦朧的光下有點滲人:“兩位請吧。”
這樣子拍恐怖片都不用化妝的,希寧心裡滴咕,跟著繼續走。
到了門口,張成敲了敲門上的鐵門環,立即就有看門的下人開門。
“張管事。”下人彎著腰,把張成手裡的燈籠接了過去:“請到了?”
“嗯”張成立即換了副模樣,腰背挺得筆直,聲音都拉長了:“前麵引路吧。”
“是是。”下人打著燈籠,另外一個下人去把門給關上了。
走在路上,張成問:“今晚幾個?”
“不多,剛走兩個,除了這位先生,後麵也沒了。”下人不忘還討好地提醒一聲:“小心,這裡正好有個小坑,不平。”
希寧環顧四周,這是個三進出的院子,房子造得不錯、有凋欄、柱子上漆還是新的,看樣子不足一年,在縣城算是大戶人家了。
還未到客廳就聽到裡麵高聲叫罵:“庸醫,全部都是庸醫!”
“呯”的一聲,應該是茶盞落地摔碎之聲。
張成扭頭看了他們倆一眼,稍微等了等,確定沒啥動靜了,這才喊了聲:“老爺,人請來了。”隨後帶著他們進去了。
客廳裡,一個年近四十,身穿錦緞袍的男子,坐在主座上,氣得胸口起伏。他從客廳陳設來看,家底殷厚。
一個穿得花枝招展、頭上戴著不少金玉發飾的二十出頭年輕女子,長相有幾分姿色,就是看上去就是惑主媚君的低配版,大量首飾沒層次、不會搭配,有點俗,就跟聖誕樹一樣。
她正站在椅邊,用鳳仙花汁染了指甲的蔥手,輕輕撫著張員外的胸口,連同張員外尚且油黑的及胸胡須一起撩撥著:“老爺,彆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袖子微垂,手腕上露出二隻絞花大金鐲子,隨著每個動作,微微叮冬作響。
另一個穿著錦緞、年齡相彷,夫人打扮模樣的婦人坐在左邊第一把椅子上,臉色陰沉,白了那年輕女子一眼。
一個小丫鬟正跪在地上,撿地上的茶盞碎片,還用手將地上的茶沫往擱在旁邊地上托盤裡撩,有人經過也不敢抬頭。
目前客廳裡的人,一眼就分析出來,中間主座自然是張員外,旁邊坐著正妻,那個妖豔的自然是妾。
“老爺。”張成走到前麵一側停下行禮:“這兩位是懸壺門的先生。”
其實懸壺門絕對可以稱呼為大夫,可這兩位實在是喊不出口。一個是黃毛小丫頭,一個是需要花五百兩銀子補救的剛入門掌門。哪怕是掌門,也是剛入門,說出來他都覺得滑稽。可半年錢懸壺門被滅門的事情,現在不要說江湖,民間都知道了,現在能還有後人,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張員外有點迷惑,這兩個身上穿的倒是懸壺裝飾,可位置不對。一般來說,背著藥箱的都是藥童。可眼前站著的,年齡大的卻背著藥箱站在小丫頭身後。
張成走到張員外身邊,那個彎下腰在張員外耳邊滴滴咕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