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客廳的路上,張大娘子謹小慎微地跟在希寧的旁邊,前麵由張管事領路,後麵丫頭婆子五六個跟著。
柳玉郎看著前麵一乾女人,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有點弄不懂,自己才是懸壺門的掌門呀,而且自己還是個會武功的江湖人士,人稱白麵小白狼,怎麼混得比這個愛自己一個頭都不止,身材還沒發育的傻丫頭?
到了客廳,張大娘子請希寧坐在了原本張大娘子坐的左邊首位,而她屈居旁邊二位。
張員外一看,態度也一改原先的敷衍,拱手而問:“這位小神醫,是否確診。”
“嗯”希寧點了點頭:“果然是腹中毒瘤。”
隨後看著站在張員外旁邊的妾室。
張員外頓時明白了,拉長著音對妾室說:“你且退下。”
妾室一臉的不願意,但還是聲“是”,轉身離開。走時這腰肢一扭一扭的,好不撩人。
可惜張員外此時可沒這心情看小妾扭腰肢,等小妾走後,殷切地說:“請大夫救救小女。”
希寧深吸了口氣,眯著眼睛裝深沉:“此事不好辦呀”
張員外不解地看向張大娘子,張大娘子起身走到張員外耳邊滴咕了幾句。
張員外頓時皺眉,微微低頭沉思。一千兩銀子足夠買五十個丫鬟,可這是親生女兒,而且此事傳出去,絕對不好聽。
見張員外沉默不語的樣子,張大娘子火大了,對旁邊老嬤嬤說:“去我房裡,拿一千兩銀票過來。大不了從我陪嫁裡拿!”
老嬤嬤應該是張大娘子陪嫁帶來的,教養極好,微微屈身行禮,說了一聲“是”,可轉身出去時,磨磨蹭蹭,可以踩死螞蟻烏龜。
“哎,不用。女兒生病,怎麼可以用娘子的陪嫁,大賬裡出了。”張員外對著站在一旁的張管事說:“去管家那裡取一千兩銀子過來,明日把條子拿來我簽字。”
女兒生病,當爹的不掏錢,動用老婆的陪嫁,這事說出去絕對丟臉的。
霍霍,戲可真多,以前看不懂,現在看著門清。
接下去的時間,雖然張員外有問點事,但都被希寧用不甜不鹹的客道話給湖弄過去。
都快半夜了,管家想必也躺下了,可銀票過了半盞茶時間就拿來了。
張管事掏出二張大額銀票,捏在手裡,展示給張員外看。張員外看過後,轉而看著希寧和隨便找了個靠牆坐著的柳玉郎……這錢交給誰?
希寧很直接:“給我吧。”
在張員外的目光示意下,張管事拿著銀票過來,雙手奉上。
接過銀票,翻了翻,是五百兩一張的。這張家還真是有點底氣的,這可是小鎮,不是京城。就看看這院子和房子,應該是當地世家。
不用擔心銀票造假,這是掉腦袋的事情。
希寧把銀票折疊好,揣懷裡後開始說:“此時難辦,但並不是不能醫治。有幾件事必須張老爺答應我。”
“好說,好說,大夫請講。”錢都給了,說什麼也要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