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郎驚訝地發現,除了武藝差不多,希安的字比他寫得好看,還會畫畫。
當箭都比他射得準,柳玉郎不由上下打量:“小子,你哪條道上混的?以前靠什麼營生?”
希安去樹乾上拔下箭:“都忘了。”
希寧端出一盤糯米塞糖藕:“過來吃。”
又有好東西吃,兩人放下弓箭,去吃糖藕。
“沒有蜂蜜,否則味道更好。”希寧一人遞上一雙筷子:“還有一碗我送去給張大娘子,你們兩個吃完也不要練了。老是對著樹練有什麼意思,後山上野雞野鳥很多,有時還有野豬,打點過來。”
“不去,會曬黑的。”柳玉郎斷然拒絕,咬了口甜糯的糖藕嚼著。他可是玉麵小白狼,曬黑了就變成了黑狼。
希寧看了看跟柳玉郎一樣粉白,皮膚都可以發光的希安,命令式的說:“必須去,明天我采藥,你們兩個要麼一起幫忙采藥、要麼打獵,自己選。”
最後他們兩個選了打獵,采藥的話,還要回來曬,還要製。一個回來可以吃,一個回來繼續乾活,這個誰都會選。
第二天柳玉郎打來了山雞,希安打了隻野兔。
屋前,柳玉郎在處理獵物,希安不會在旁邊看,等會兒烤了,可以加餐了。
希安見晾草藥的希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走過去。
趁著人家心情挺不錯的樣子,趕緊再試試:“小師妹,玉佩還是給我吧,我大不了寫欠條。”
希寧將采來的草藥,分種類放在竹編盤箕上:“欠條上署名寫什麼?懸壺門希安?”
希安一噎,他不是忘了原本名字嘛,到時記起原來名字,這欠條還有用嗎?告到官府也未必有用。所以現在寫了欠條,人家不認可。
明明想得好好的,為毛到了小師妹這裡,總是被堵得話都說不出。
“玉佩還是放在我這裡安全。如果你記得起來,給了診金,自然還你,我們人財兩清,互不相欠。如果記不起來,留在你這裡也保不住,你還不如呆在懸壺門,反而安全。”希寧目光掃過去,微微挑眉:“二師兄,你說是與不是?”
希安心咯噔一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小師妹好似含笑的眼眸,低頭想了想後,默默地幫著一起分草藥。
果然是個聰明人,比起柳玉郎聰明太多了。
就算啥都不說的黑暗係統,從他穿戴和玉墜還有養尊處優卻教養極好的樣子來看,希安並不是普通人。
他有自保能力,以後自然會放手,能給得起一萬兩銀子的人,原本就是不能惹的,也不用談什麼交情,給錢最實惠。賺個一萬兩銀子作為懸壺門啟動資金,不香嗎?
如果他連自己安全都不能保障的話,懸壺門也正好缺人,來一個算一個。都已經十五六歲了,比那些撿來孤兒從小培養省力許多。柳玉郎不靠譜,鬼才相信他會留在懸壺門當掌門,感化不了。
看著喜氣洋洋的柳玉郎,皮膚再好,這一天下來臉有點曬紅了,而希安依舊白得發光。希寧歎氣之餘,羨慕妒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