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準備如何?打他一頓還是罵他一頓?這事就算告到官衙,官府都管不著。”口說無憑,有無物證。哪怕物證,什麼荷包、香囊、發釵啥啥的,隻要上麵沒寫名字,照樣能推翻。
希安歎氣:“所以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是嗎?”
她用狐疑的目光看過去:“你是不是憋著什麼壞水,想晚上夜黑風高時,套上麻袋打?”
一眼就被看穿的希安連忙否定:“我才不這樣想,君子應該坦坦蕩蕩,要打就當麵打。”
“赫赫,因為你武功比他強點?”希寧笑著搖頭:“不要小看江湖雞鳴狗盜之輩,還不如套上麻袋打。”
希安眼前一亮,笑得很曖昧:“小師妹,我懂了。”回去就找麻袋,晚上動手。
給了個白眼:“你懂什麼呀。彆去打,住在彆人家裡當客人,自己人受了傷,主人怎麼給交代?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以後再說,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做。”
說完就往西屋繼續走。
希安問:“有什麼要緊的事?”
“當然是回去生火。”
生火?希安一愣,這小師妹想法總是跳躍式的,他有點趕不上。
“師兄不是在釣魚嘛,等會兒應該有魚吃了。你說是吃烤魚,還是清蒸?”說著還加快了腳步,好似就是急著回去燒火等魚送來。
希安……
果然一個半時辰後,柳玉郎拎著魚回來了,荷塘裡的魚沒啥土味,立馬就可以下鍋。
魚都是在荷塘那邊處理完拎回來的,柳玉郎的樣子,顯然有著些討好。
而希寧樂嗬嗬地親自動手弄魚,燒了一大盆的魚湯,加了點花椒和豆腐,配著麵餅吃,很是鮮美。吃得三人汗流浹背,柳玉郎一個勁叫爽。
小紅被關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綠豆湯解了毒,還是被罵醒了,第二日家裡人領回去時,沒有吵鬨,隻默默流淚。
等回去後,沒幾日,就聽說家裡幫她安排了一門親事。是鄰村的一個後生,雖然也是種地的,但這家是出了名的厚道。二個哥一個姐,他是老幺,哥姐都已成婚,都生了孩子,也算是人丁興旺。過得都還算不錯,無論本家婆家全都和和睦睦的。
男方家的大姐跟著媒婆過來,見小紅長得秀氣、身體也硬朗,在大戶莊上幫過傭,不是個嬌生慣養的美人燈,很是滿意。小紅的娘托人去打聽了一下,回來說是問了街坊四鄰確認這家確實媒婆所言,後生也是個實在人,長得敦厚老實,和小紅挺配的,也就放心了。
於是男方不日就上門下聘,二十兩銀子的聘禮不多、也不算少,中規中矩。
秋後太趕,於是等來年開春,過了農忙就成婚。事情也就這樣定了,小紅也不再幫傭或者下地乾活,跟著村子裡奶奶輩的裁衣繡花,準備嫁妝。
這也是小紅能得到的最好歸屬,張大娘子下了死命,讓莊上知道的人三緘其口,否則出了這檔子醜事,婚事絕對不會這樣順利。
其他丫頭於是都收斂起了有或者沒的心,甚至見到柳玉郎就逃。弄得柳玉郎很是鬱悶,這唯一的樂趣都沒了,也隻有期盼張小姐趕緊把“病”治好了,離開莊子到了外麵,他可以找機會,去找那些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