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柳玉郎瞪大了眼。
夠給力,希寧讚賞地給了趙康一個眼神,隨即順著這個往下說:“大師兄要改名!如果名字裡有同字會衝撞貴人,是僭越。大師兄要不改成王字,少一點。”
“不行。”趙康搖頭:“王字隻能是姓,入宮可不敢成名。”
“那就把玉字去掉,柳郎也挺好聽的。”
郭思遠點頭:“嗯,柳郎確實還行,但這名未免有點孟浪。”
很多昵稱都是郎,什麼張郎、李郎的,哪裡有人直接就冠上郎。不過柳玉郎原本就孟浪,這名說不定正好。
“那再起一個,先用著,反正萬一刻上墓碑,就恢複原名。”又扯上死了。
郭思遠也開始說道:“柳掌門是第幾代掌門了?這要刻上的。如果柳掌門在宮裡撞上事,連累整個懸壺門,看在小神醫的麵子上,我會幫忙辦理後事。”
“這是第十三代掌門了。”
郭思遠點了點頭,一聲歎息:“我火雲山莊百年才五代,同樣百年,懸壺門卻十三代了,懸壺門掌門果然好人不長命。”
醫術好,武功差勁,一個不小心就陷入江湖恩怨,被噶了。
“行了,行了!”柳玉郎算是聽明白了,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整呀:“這個掌門我不當了就是,我不是掌門,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這怎麼可以?”希寧吸了吸鼻子:“大師兄,你是不要我了嗎,不要懸壺門了嗎?”
“小師妹,我也舍不得呀。”柳玉郎也賣慘:“可我是三代單傳,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無德無能,當了這段時間的掌門,感覺懸壺門掌門不適合我,小師妹
還是另選他人。”
希寧臉沉下來:“這懸壺門出去了,就不能再回頭。你可要想好了!”
趙康也勸了起來:“大師兄,不就是參加個宮宴嘛。不是每次宮宴都會死人,古往今來,每朝也就出現個三六九次,全滅的頂多一二次。上次宮宴,那個誰被扣下,抄家滅族。還有……算了不說了,忌諱。”
不行,千萬不能去。他一個江湖人,從不涉及朝堂的,過去怎麼死都不知道。怪不得小師妹想要去找他,是想讓他背鍋呀。
想到此處,柳玉郎從懷中掏出懸壺門的牌子,放在桌上,就象放一個燙手的山芋。隨後一個抱拳:“多謝小師妹這段時間的關照,從此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柳玉郎和懸壺門再無任何瓜葛!”
“人各有誌。”希寧一邊說一邊將桌上的令牌收下:“既然如此,就不再挽留,祝柳大俠一路順風。”
一句大俠讓柳玉郎找到了感覺,是呀,他是江湖人,江湖人做江湖事。天大地大,江湖才是他去處!
“承小神醫吉言,就此彆過!”連稱呼都改了。
柳玉郎轉過身就走,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前騙完女人,他也是這樣走的,最近一次就是這樣和劉寡婦告辭的。現在回劉寡婦家裡,哪怕還來得及,他也不打算回去,口袋裡的錢夠花段時間,等沒錢了再說。
柳玉郎毫無牽絆地瀟灑走後,希寧捏著令牌冷笑,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