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妃也趕緊跪下,保養妥當的臉滿是驚慌:“懷兒不會如此,請聖上明察。”
“父皇明察呀,這次絕對不是我。”端王就象個磕頭蟲一般磕著,一副被冤枉的模樣,可外麵金鳴打鬥之聲都傳到這裡來了。
大皇子冷笑著:“三弟,你就彆推辭了,你的人都快殺到這裡來了。”
端王猛地抬起頭,怒瞪著大皇子隨後一副有嘴難辨的樣子,繼而轉向皇帝如泣如訴地喊:“父皇信兒一次吧,趕緊叫人看住門,否則就遲了。”
所有人的想法就是:“裝,你們兩個就儘管裝,裝得還真象。”
希寧慢慢地挪步,在郭思遠不知不覺地情況下挪到了他身邊:“哎”
郭思遠一側頭,嚇了一跳:“你怎麼過來了?”彆的嬪妃官眷都在另一邊,不敢越雷池一步,她卻不管禮儀和男女有彆的跑過來了。
“現在不過來,等會兒就過不來了。”等反叛軍衝進來,第一件事就讓大家不準動。
她端起一盤炸響鈴,也不用筷子,直接手指捏起一個放嘴裡。嗯,不錯,咯嘣脆。這是做成甜的,撒上糖霜,盤子擺得很好看,就是量少了點,她那桌的一盤吃完了。
郭思遠看著前麵端王和鄭德妃跪在那裡磕頭:“感覺不大對勁。”
如果是端王乾的,為毛弄得受冤枉的樣子,難不成生怕他的叛軍衝進來前,皇帝命旁邊的帶刀侍衛把他給砍了?
“這樣反而好,是誰都不能是他。”希寧沒心沒肺的樣子,可說得也對呀,
如果是端王,得到主控權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兩個給砍了。
她瞥了郭思遠一眼:“我可能還能留著,你是第一個。”她會製藥,哪怕說自己沒藥傻了,但指不定還能做出解藥。留著郭思遠為毛,還不如砍了,以消心頭之恨,什麼害人不淺的半月笑死你。
外麵的打鬥慘叫聲越來越近,終於大殿的門被撞開,一群手拿兵器、一身煞氣的兵衝了進來,不少人身上還濺染了血跡。
“啊……護駕護駕……”頓時殿內亂成一團,都儘量往四周躲,避開這些可怕的叛軍。
當然也有幾個跑到皇帝跟前,擋在前麵,但身體止不住打顫。
殿裡的侍衛們立即抽出佩刀,蜂擁跑到皇帝跟前,形成人牆,擋住叛軍的路。
叛軍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鎧甲的武將,手持全鐵長槍,沉重烏黑的槍往地上一支,“嗆”的一聲,槍尾居然把殿裡鋪的金磚都給砸裂了。開口喊道:“端王殿下,恕臣來遲,殿下趕緊過來吧。”
皇帝冷著臉:“鄭副統領,你是何意?”
皇後更是怒不可遏:“姓鄭的,你身為禦林軍副統領,鄭德妃的外戚,居然敢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這皇後一下就把來人身份梳洗個清楚,而且還扯上了鄭德妃。
果然還是端王,郭思遠緊皺眉頭,開始考慮逃跑,此時有狗洞也要鑽,就怕皇宮連狗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