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有膽子勾/引我嗎,還讓我看你裡麵的衣裳是什麼料子的。”雲珩記起以前的事,聲音多了幾分喑啞,“早知道你現在這也不許,那也不讓,當初就該直接去看,直接去觸碰……”
“我不要與你一起回去了!”虞秋要哭不哭地打斷他,“你停下來,我要下去!”
“實話實說,這就又惱了?”雲珩去抬她下巴,被她惡狠狠地拍開了手。
這晚月色好,沿著河道策馬,一邊是粼粼水麵,一邊是萋萋芳草,遠處的蘆葦叢被風吹得波浪般起伏,夜風吹著,讓人心曠神怡。
雲珩覺得下去走走也不錯,於是勒停了馬。伸手去抱虞秋時,被她一巴掌狠狠拍打在手心上。
他收回手,兩人一個坐在馬背上,一個立在下方,惱怒與平靜的眼睛相對著,雲珩道:“確定不要我抱?”
“不要。”虞秋慪氣道。
她重重喘了幾下,沉著一口氣,等情緒穩定些,拽著韁繩小心翼翼地撫了撫馬背,而後如履薄冰地將一隻腳從腳蹬上抬起,謹慎地向著一側歪去。
重心才偏了過來,馬兒突然打了個響鼻,馬背上的虞秋隨之顛了下,“哎呀”一聲就往下墜。
雲珩看得緊,穩穩當當地將人接住,被她摟緊了脖子,含笑道:“一會兒生氣,一會兒投懷送抱,阿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這樣問,並不指望受了驚嚇的虞秋回答,抱著她到了江邊,將人攬在懷中拍了拍,溫聲道:“跟你鬨著玩的,我不是一直看著呢嗎,肯定不能摔了你。”
虞秋呼吸不穩,低著頭,等難堪的情緒消散了些,揪著他衣襟委屈道:“你還那樣……”
“哪樣?”雲珩反問,見她又有生氣的征兆,道,“不是你總說我好色的嗎,好一下怎麼了?”
虞秋嘴笨,被說得啞口無言,憋得臉上充了血一樣,紅豔豔的。
“現在不讓碰也行,洞房的時候我可不管你願不願意、習不習慣了,到時候你再哭我也不會心軟。”
雲珩說完嚇人的話,見她難為情得想哭,又去哄她,“我忘了,太子妃還小,沒人教過,得慢慢來。”
他有心哄了,虞秋不領情,推著他道:“你放開我,我不要坐在你腿上。”
雲珩鬆開手,在她要從自己腿上下去時,道:“當心草地上有蟲子。”
成功將虞秋嚇到了。虞秋左右張望,見四下除了靜靜流淌的江水與被風吹得起起伏伏的蘆葦,就剩他們二人。
她知道雲珩是故意嚇她,怕也不肯屈服,向著江畔走了幾步,聽見了風吹蘆葦簌簌的聲音,宛若有蟲蛇在草叢中暗暗爬行。
虞秋心中驚怕,一跺腳,喪氣地走了回來。
她走到雲珩身旁賭氣地看了會兒,往下一蹲,摟著雲珩整個趴到了他懷中。
雲珩將人摟住了,親親她耳朵,聲音愉快極了,“阿秋真是……可愛死了。”
虞秋被欺負慘了,還不得不窩回他懷中,揪著他衣裳道:“你不是說讓浮影趕過來嗎?我就在這等著,等他到了,我就讓他帶我回去,不與你一匹馬了。”
她計劃好了,就這樣等著,等不來浮影,那雲珩就是浮影。等來了浮影,就證明是她猜錯了。也沒關係,那就讓浮影帶她走,好好氣氣雲珩,她也不算太吃虧。
雲珩不知道她心底的盤算,也不在意,算了算時辰,道:“行,我陪著你等。”
兩人就這樣抱著吹著風,四野皆靜,明月如瑤台明鏡映在悠悠江水中,虞秋在雲珩肩上趴了會兒,被他抱得舒服,心裡的氣自己就消了。
她被雲珩與浮影兩人占據著心思,自以為隱蔽地瞧著雲珩的側臉,著重觀察著他的下巴。
雲珩的儀表與儀態是誰也挑不出毛病的,下巴光潔,頜線鋒利,在月光下像出鞘的劍刃。
虞秋看著看著,忽然伸手摸了上去。
雲珩垂眸看來,她抿了抿唇,羞臊地縮了下手。可是一想雲珩那樣對她,膽子又大了起來。
虞秋一隻手摟著他,另一隻手繼續在他下巴上來回摸著,從下頜角摸到嘴邊,再回到下巴上,指腹用力向下按,感覺有一點點刺癢。
她攀著雲珩的肩膀抬起上身,湊得更近,無視了雲珩的眼神,認真觀察起來。
柔軟的手在下巴上曖/昧地撫摸著,又一次,虞秋吐出的氣息撲上來,雲珩肌肉一繃,摟著她的腰將人掀翻在草地上。
虞秋手腳展開,該碰的、不該碰的,全都被另一個身軀擠壓著。她的驚呼聲隻發出了一半,另一半落入雲珩口中,被他吞咽下去。
鋪在地上的裙角被風掀起,與另一人的糾纏在一起。
明月掩在烏雲後,重新探出頭時,虞秋發出焦急的模糊的聲音,“……蟲,有蟲……”
雲珩稍稍壓住衝動,將她抱坐在身上,麵對麵繼續。虞秋推著他的手發出其他異議,他就不願意聽了,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止住了她的聲音。
沒多久,虞秋的大腦就混亂了起來,四肢癱軟著任他作為。
等雲珩強行控製著自己停下時,懷中人已睜不開眼。他抱著人緩解著衝動,輕輕將虞秋的衣裳整理好,啞聲笑道:“浮影來了,你倒是睜眼看看。”
虞秋歪在他懷中,唇上與閉起的眼角都掛著嫣紅與濕潤,哪裡還能聽得見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