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飛鸞落日(1 / 2)

陸江河作為晚輩,他不能直接對宗門和長輩有意見,可是在寒嶽一去,就公然垂涎妄墟崖,視沈逸之如累贅……他早就心存不滿,這話不僅是對趙飛鳴說的,亦是講給在場的所有人。

寒嶽劍尊遺物,有繼承人在,彆人妄想,隻要沈逸之還活著一日,他死也要替他守住,不然如何對得起師尊!

其實還包括龍吟重天,不過這是神劍,留有劍尊的劍意,怕是早就知道會有今日,乾脆不回來了,這樣也好!

趙飛鳴被陸江河毫不留情地點出了心思,臉皮不夠,不免有些麵紅耳赤,然而他剛要後退,卻見寂滅尊者道:“若是強行提升的元嬰也算的話,淩劍宗便到處都是小峰了,今後為騙取資源投機取巧,怕是比比皆是。”

星垂尊者眉一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認?”

“如何認?雖是元嬰,但有這個實力嗎?”仙羽峰峰主接口道。

“簡直狡辯,是不是難不成都由你們說了算?合著直接給了趙飛鳴你們就滿意了?元嬰就是元嬰,又不是阿貓阿狗隨處可見,這裡誰都知道就是強行提升修為,若是心境跟不上,下場便是走火入魔,自爆而亡,既然江河堅持下來,成功碎丹成嬰,他就有這個資格!”

星垂尊者一想到師兄一去,徒弟和兒子被人欺負,就越想越氣,直接道:“想要就直說,找什麼借口?吃相如此難看,也不怕丟宗門的臉!”

她直接看的是撼海尊者,接著往周圍一掃,這個時候,其餘幾個未開口的峰主和長老不禁跟著皺了眉。

不管宗門內部再如何,讓外人看熱鬨便有些不妥,若是傳出淩劍宗不顧寒嶽劍尊屍骨未寒,欺負羸弱之子,搶奪資源的醜聞,真是抬不起頭來。

隱隱不讚同的目光望向了宗主。

瀚海尊者有些頭疼,其實他也不想如此,沒想到妄墟崖這三個會如此決絕。

“這有什麼,本座看不如兩位元嬰比試一場,誰勝誰得,我們便充當一個見證。”忽然,玉心閣主笑著出聲道,她看了瀚海尊者一眼,“也符合淩劍宗能者居上的宗旨,不是嗎?”

這話讓瀚海尊者皺了皺眉。

靈笛仙子看她不順眼,立刻反駁道:“淩劍宗內部的事,關你什麼事?”

玉心閣主冷笑:“既然來了,看個熱鬨不成嗎?”

雖然有些不妥,不過在此的各掌門也都看一看,不僅為了妄墟崖,也想知道在沈逸之之後,淩劍宗年輕一輩的首席有多出色。

“也好,玉心閣主這個提議不錯。”寂滅尊者說,“一切憑實力說話,這才心服口服,不然平庸之資卻占著宗門內最好洞天福地,放在何處都說不過去。”

既然目的都已經知道了,那麼也不必藏著掖著,寂滅尊者也看向瀚海尊者,微微施壓:“宗主,你做決斷吧。”

瀚海尊者看了看周圍,特彆是身形消瘦,目光極為冷淡的沈逸之,沉沉地吐出一口氣,麵露為難道:“寒嶽心存大義,不拘一格,想必也希望由資質更好的弟子繼承遺誌,逸之,你覺得呢?”

瀚海尊者這話,似乎是詢問,然而他是宗主,這開口沈逸之如何拒絕?

沈逸之麵上雖不顯,可在扶手上的手,指節卻微微一攏,他將手放到了膝上,側身看向身邊的陸江河,後者點了點頭,安慰道:“沒事,師兄頂得住。”

身邊的駱清清咬著牙,可這裡沒有他說話的份,隻能眼中含恨。

聞言,沈逸之抿了抿近乎透明的唇,眼裡浮現譏意,道:“那就這樣吧。”

雖說元嬰修士纏鬥動靜極大,不過在場幾乎都是尊者,一個結界下來,便能將破壞控製在其內,這大殿極大,便無需另尋地方。

九陰山峰主看了眼身後寒嶽劍尊的畫像,那香爐上的往生煙還在嫋嫋,畫像中意氣風發的劍尊睜眼望著發生的一切,不覺有種荒謬之感。

“過分了。”他低聲對莫都峰峰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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