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會死了,是嗎?”
終於,曉樂開了口,小心又充滿期待。
這個問題讓一直插不上手的陸江河和駱清清也緊張起來。
星垂尊者籲了口氣,直言:“對,命暫時保住了。”
曉樂大喘一口氣,一顆心終於放下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陸江河和駱清清正要將沈逸之帶走,卻被九陰山峰主製止了。
隻聽到九陰山峰主說:“他暫時不能離開,魔種現在雖然安分,可過後必定反噬,現在的沈師侄真元儘失,而龍吟重天能救他一次,救不了第二次,所以我們還得渡真元渡修為,替他壓一壓,如寒嶽一樣。”
九陰山是淩劍宗唯一一處拿養花種草當副業還乾得兢兢業業的劍修,包攬了淩劍宗上下所有的丹藥生意,是以有個頭疼腦熱,驅瘴滅毒的都找他們。說來沈逸之的身體,他研究的最多,可惜天外魔種,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他說完,星垂尊者二話不說便坐下來,靈笛仙子也是同樣,不過九陰山峰主搖頭直言道:“沒有渡劫期的修為無需坐下。”
這話讓周圍一怔,寂滅尊者皺了皺眉:“非得如此?”
九陰山峰主涼涼地一笑道:“說實話,渡劫都有些勉強,得有寒嶽的修為才行,不過幸好,這裡的渡劫夠多……湊五個吧。”
六大門派中,除了玉心閣,都有渡劫期修為的尊者,而參加寒嶽的祭奠,為了得到妄墟崖上天劫的領悟,齊聚在這裡。
“阿彌陀佛,善哉愧哉。”覺世佛尊沒有二話,垂眸坐下。
水銀島主是第二個:“心中有愧,理所應當。”
浮遊門主也沒有猶豫,緊跟著依次而坐。
“因果循環,此乃天意。”玄機閣卜惡尊者言畢,坐於第四。
還有一個……
淩劍宗中,宗主瀚海尊者和昊絕峰寂滅尊者皆是渡劫,前者前期,後者中期,就看誰坐下去了。
於是寂滅尊者冷哼了一聲,自覺地盤腿就座。
九陰山峰主挑了挑眉,露出一抹譏諷,便道:“以此輸入兩層真元便可,無需太多,也彆中斷,這樣估摸著能比得上寒嶽,替沈師侄壓上月餘了。”
回頭,嫋嫋往生煙下,隻見寒嶽劍尊的畫像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仿佛早預料到今日,猶如看一場鬨劇。
瀚海尊者輕輕一歎,接著終於有空能仔細盤問這突然冒出來的少年。
眾目之下,曉樂也乖覺,不等再問自己就先老實交代,臉上帶著少年的靦腆,看起來有些難為情,然而一出口卻震驚了所有人。
“我叫曉樂,師尊便是寒嶽劍仙。”
什麼!
除了專心輸送真元的那位渡劫尊者,所有人再一次露出驚愕的表情。
瀚海尊者重新確認了一次:“寒嶽?”
“嗯嗯。”曉樂乖乖地點頭,“師尊隕落之前就是這麼告訴我的,讓我帶著龍吟重天回到師門。”
“龍吟重天一直在你身上?”仙羽峰峰主問。
曉樂依舊點頭:“是啊,一路上它都沒什麼動靜,我到了淩劍宗,還想著怎麼來大殿上,結果它忽然就開了靈,自己淩空飛起直衝這裡來,我拉都拉不住,還被他一起帶飛了。”
眾人聽著他的話,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宗門派出去多少弟子尋找龍吟重天的下落,多少化神修者越過危險的無極海川,進入滿是強大妖獸的無極之淵裡尋找,結果這神兵就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少年身上,還一路送回來……
等等。
“你在什麼地方遇到寒嶽劍尊?”忽然玉心閣主問了一句。
曉樂說:“就是無極之淵外的林子裡,我在那兒等了師尊好幾天,可一直沒再見到他,最後卻讓一頭金冠玄靈雕將龍吟重天帶給我,同時還有一枚戒指。”
他拿出了寒嶽劍尊的那枚儲物戒,兩柄小劍以劍尖相連,便是淩劍宗的標誌。
看見這枚儲物戒,眾人就算再不相信也隻能相信,畢竟這樣的少年要從寒嶽劍尊手裡拿下來,哪怕是瀕死的劍尊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上麵還抹去了血印,可見是真心給這位少年。
“金冠玄靈雕……”忽然浮遊門下的一位修士恍然道,“我記得若虛師弟曾提及過,在臨海之森中遇到過一位淩劍宗的弟子,師尊被金冠玄靈雕所殺,讓其將佩劍帶回淩劍宗,若虛師弟本還想收入門下,卻被拒絕了,不會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