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引氣入體(1 / 2)

“怎麼會這樣?”駱清清已經從陸江河那裡聽到了此事,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怔然,喃喃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大師兄,這還是令天下劍士向往的淩劍宗嗎?”

他隻覺得這原本令他感覺猶如家一般溫暖的宗門,變得冰冷陌生起來,毫無人情可言。

陸江河早已經心冷,然而聽此依舊忍不住捏緊拳頭。

他陪著沈逸之前往大殿,麵對那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跟所?有內門弟子一起聽著那似乎為了天下大計,公平公正的話語,又不容置疑地讓沈逸之交出龍吟重天,替這柄神兵另行擇主,心中可笑之?極。

“這些年淩劍宗這些尊者們,自持身份和名望,隻知常年閉關修煉,說是為了強大自身,斬妖除魔,以便匡扶正義,可哪一個真正主動出山過一次?有邪魔作祟,強大妖獸禍亂,報到宗門最終還不是師尊出馬!因為隻有他才不會有任何推辭,不講條件地執劍而往。”

陸江河笑了笑,提起寒嶽劍尊,臉上儘是一片孺慕和向往,“他們怕是忘了,若不是有師尊在,淩劍宗怎會有如此威望,讓諸多門派心生尊敬?即使在俗世凡塵亦知其仙俠之?名呢?”

駱清清雖然入門晚,可是這些事情他都深有體會。

其他各峰見不到師尊,是因為對方閉關修煉,不能打攪。而他們妄墟崖見不到師尊,卻是因為寒嶽劍尊忙著在外除魔衛道,來去匆匆,指點的時間還不如沈逸之這個二師兄來得多。

而提起沈逸之,駱清清咬牙道:“哪一次年輕弟子下山任務,二師兄不是衝在最前麵,保護諸多師兄弟?他受傷,受累,似乎都是應該的,可是等他遭受大難,沒想到這些往日情誼和功勞都如雲煙消散。”

駱清清望著放在劍架上的龍吟重天,心中越發悲涼:“難道連那麼點時間都等不及了嗎?既然明知道二師兄堅持不了多久,為什麼就不能看在師尊的份上,讓二師兄再留一點念想,就那麼想讓他死嗎?”

他說著說著心底的那股悲憤怎麼也按捺不下,反而越來越激動,他直接站起來,一把拿起龍吟重天,看著就要衝向門口。

陸江河一驚,忙問:“你要乾什麼去?”

“我去找太上長老,問一問他,天下大義之?中,可有同宗之?義?師尊請他幫忙之?時,他避之不及,直接閉關,待師尊離世,如今又講什麼道義,憑什麼替龍吟做主?我也要問一問宗主,是不是無用之人皆該舍棄?所?有往日功績不論,所?有亡者遺言不從,隻看到妄墟崖上的資源靈脈,淩劍宗如今可還有一顆良善仁慈之?心?”

他握緊龍吟,手指捏的發白,振振道,“我倒要看看接下來還有誰願意為宗門無私奉獻,也讓還沒離開的五大門派瞧瞧,如此對待孤弱,什?麼大義淩然都是虛偽!這龍吟,他們敢不敢接!”

駱清清說完,臉上儘是一片決絕,陸江河幾乎都鎮住了。

“清清……”

駱清清回頭看著陸江河說:“大師兄你不要勸我了,我知道身份微末,沒人聽我的,說不定還要被打上個以下犯上,胡言亂語的罪名,很可能就被逐出宗門了!可是我心意已決,不吐不快!”

聞言陸江河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他搖頭道:“不,我不勸你,我隻是後悔,今日沒有當著眾人的麵將這番話直接說出來。”

駱清清一怔:“大師兄……”

陸江河忽然一笑,拍了拍駱清清的肩膀,將他手裡的龍吟拿過來:“我去,你留在這裡。”

“彆,大師兄……”駱清清連忙抓住龍吟,勸道,“這是我提出來的,當然得我去。”

“我才是大師兄,這本該是我擔起的責任。”

“可是二師兄和小師弟還需要你啊!”

“有你在也是一樣。”

“不對,這怎麼能一樣,大師兄……”

然而不等駱清清說完,陸江河製止道:“就這麼說定了,我的修為難以精進,清清,待我去之後,你定要好好修煉,早日碎丹成嬰,擔起妄墟崖來,切莫偷懶!”

駱清清張了張嘴,看著陸江河一臉堅決,就要離開的身影,頓時覺得有種?荒謬感,他連忙上前一步:“那我跟你一起去,要擔咱們師兄弟一起擔。”

陸江河皺了皺眉,隻見駱清清抓著龍吟死不放手,最?終沒有再勸。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們要去哪裡?”

隻見沈逸之坐在輪椅上,由曉樂推進來,經過一番推心置腹,他的麵容平靜,心緒平和,一雙淺色的眸子似乎能看清他們的心底。

“二,二師兄……”駱清清一見到沈逸之,那點激動都變成了心虛,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

曉樂從沈逸之身後歪出腦袋來,好奇地問:“老遠就聽到兩位師兄的爭執了,什?麼好事,得爭著搶著去?對了,你們拿著龍吟乾什麼?”

曉樂這一說,沈逸之的目光就望了過來,駱清清跟燙了手一樣,連忙放開。

而陸江河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沈逸之道:“你沒事吧?”

沈逸之搖頭,看著他說:“我沒事,倒是你們看著有事。”

陸江河知道瞞不過他,便道:“我隻是氣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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