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野沒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倒是注意到了她脖上的傷痕。
“這怎麼搞得?”恒野捏著她的下巴轉著看了看,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了一下,結著血痂。
“愛的印記啦~”司宇語調拖得老長,一副你懂的樣子。
隻可惜恒野沒經曆過這種事,也從未想過情動時會在對方的身上留下印記。隻一臉不解和嫌棄地望著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恒野哥哥好凶哦,人~家~害~怕,要~哥哥~抱~~”
“滾遠點——”
秦不期墜在兩人身後插不上話,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局外人這種屬性,他從小戴到大。
三人趕在暮深前上了岸。
“要我送你嗎?”恒野把背包遞給接應的人。海風有些大,他被吹得眼眸半眯,衣袂飄起。
秦不期看著他的樣子一時晃神,緩過來後搖了搖頭:“不用,謝謝你,我先走了。”不怪司宇對自己有著明晃晃的敵意,沒有人會不喜歡恒野的這副性子。
“你呢?”恒野扭頭問司宇。
“去你家住一晚,看看我大侄子。”司宇笑露白牙。
“行,走吧。”
兩人到恒家時,許映月慣常那樣坐在停機坪旁的長椅上,妞妞蹲在她身旁。
“媽媽!”恒野笑著撲進許映月的懷裡,摟著她左右晃悠,“我餓啦。”
“小饞貓。”許映月摸摸他的腦袋。
“小月姨~”司宇吊兒郎當的樣子收起了些,揮手和許映月打招呼。
“司宇來了呀,走吧一起吃飯。”
司宇本就是個會來事的,飯桌上哄得許映月開懷不已。恒野在旁有一搭沒一搭吃著飯,偶爾給蹭在自己腳下不願走的哈士奇喂上一塊。
“你這孩子,吃個飯都這麼懶,以後可怎麼辦?”許映月佯裝嗔怪,給恒野盛了碗湯,“你看你瘦的,是華大的食堂太難吃了?”
“哪有瘦?”恒野嘀咕著喝了口湯,“我都稱了,還重了兩斤呢。”
“那你可真是棒棒的。”
司宇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眸深處有著一絲羨慕。
吃飯時趙姨就將客臥收拾好了,司宇吃完飯直接進去洗了個澡,出來後擦著頭發往恒野的房裡走去。
房門開著,他也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穿著淺粉色的絲質睡袍趴在地毯上。兩條長腿筆直,濕漉漉的黑發還滴著水,一滴兩滴順著線條優美的脖頸滑下,最終被睡袍領口吸收。
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攬著哈士奇,一人一狗嘀嘀咕咕說著什麼,寬大的浴袍隨著他的動作時不時滑下肩頭,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大片蜜糖般的肌膚。
聽見敲門聲,他懶懶抬頭,雙眼還氳著水汽,“怎麼不睡?”
“靠,這才九點睡屁?”司宇白了他一眼,坐到他身旁,“你和大侄子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恒野將頭往哈士奇身上一搭,小小歎了口氣。
司宇壞笑一聲,湊近看著他的眸子,“不會是在問狗怎麼追人吧?”
被戳破心思的恒野惱羞成怒,一個巴掌拍她頭上,“怎麼可能!”
“切。”司宇一副姐懂你的樣子,笑得很賤,“你問它還不如問我。”
恒野原先還強撐著說沒有,結果想到司宇那過於豐富的情史,還是忍不住咳了一聲,“你說說看。”
司宇看他裝得不在意,實際耳朵都豎了起來的樣子,表麵笑嘻嘻心裡暗忿:傅謹行這畜生吃得真好。
“說啊!”恒野推他。
“你求人就這個態度啊?”司宇推了回來。
兩人小聲說了半晌,恒野表情懷疑:“這能行嗎?”
“這你不信我?”笑死,就傅謹行那副裝模作樣的德性,恒野不撩,他都忍得辛苦,恒野稍一動彈他不得憋死。
恒野耳朵通紅,將臉埋進哈士奇柔軟的腹部,半天也不抬頭。
“你彆憋死。”司宇拎著他的後領將他揪出來。
恒野扭頭就要乾她,兩人笑鬨之際,一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司宇來了?”恒明華眯著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