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來?”
“哎呀,就是不想去了嘛!”恒野聽著他輕輕淺淺的聲音,又想起了夢裡那聲撩人的喘.息,頓時惱羞成怒直接掛斷。
傅謹行聽著他明顯心虛的語氣,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心情倒是好了起來。
“傅先生,咱們還學嗎?”甜品師問。
“不了,你回去吧。”傅謹行讓傭人收拾好東西,隨後拎著打包好的蛋糕,又將美洲豹帶著,吩咐司機往恒家開去。
恒野玩著遊戲,心卻不知道飛向了哪裡,就這麼看著屏幕上的小人被對麵勾進泉水。
“汪!”妞妞拿鼻頭碰了碰恒野的臉頰,示意他小人已經死了。
“哦。”恒野沒理會隊友的謾罵,懶洋洋地關了屏幕,趴在哈士奇的背上揪它狗毛,“你早上應該遲點喊我的,他話還沒說完呢。”
哈士奇哪能聽懂他在說什麼,隻是翻了個身讓主人能趴得更舒服點。一人一狗在這裡嘀嘀咕咕,就聽見趙姨在門口喊:“小少爺。”
恒野漫不經心應了聲,“嗯?”
“傅少爺來了。”
恒野猛地抬頭,光著腳就往樓下跑。他著急忙慌的也沒想走電梯,順著樓梯三步做一步地跑著。
當他終於衝到一樓時,氣息帶著急促,眼睛四處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門廳裡,傅謹行站在那兒,穿著樣式簡潔但做工精致的定製襯衫,黑色的西褲垂順,襯得雙腿修長筆直。
他就這樣靜靜站在那裡,眉目如月,膚白若雪,金絲鏡鏈落在臉邊,僅僅一個星期沒見,恒野卻覺隔了許多年。兩人目光相對之間,視線糾纏打結,眼裡滿滿當當映出的都是對方的身影。
恒野突然就有點膽怯,一手抓著樓梯扶手,不敢再往前一步。
“怎麼不穿鞋?”傅謹行將蛋糕遞給趙姨,又接過她手裡的拖鞋,蹲下身為恒野穿上。
“我自己來——”恒野慌忙抽腳,卻被對方抓住。“彆動。”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宛若具有實體,一路瘙著癢,從腳踝被接觸的那裡,順著自己的小腿,蔓上腰肢,紮入心裡。
恒野的掌心冒汗,低垂著頭顱看著他為自己穿鞋的樣子,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卻從未像如今這樣,讓自己這樣的心跳加速。
一時之間,周圍的人和物儘數退去,天地間仿佛就隻剩下了他們二人,就這樣彼此相望,一眼萬年。
傅謹行收回目光,朝著身後淡淡喊了一聲:“壯壯。”
美洲豹擺著長而卷的金棕色尾巴,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汪!”哈士奇高興地狗叫一聲,核桃仁大的狗腦裡也不記得上次分開時還生著氣了,飛撲上前,將美洲豹撞在地上就蹭。
恒野也回過了神,輕輕咳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你吃過了嗎?”
“沒,我剛做了蛋糕。”傅謹行開口,聲音輕輕低低的,帶著些委屈:“你不來,便送來給你吃。”
恒野心裡一陣酥麻,忍不住也軟了語氣:“那我們一起吃嘛。”
趙姨將飯菜端了出來,兩人就這麼坐著,視線偶爾交織時,恒野總是會不自覺地扭頭彆過,心裡又是彆扭、又是慌張、又是甜蜜。
“小少爺,蛋糕需要我切嗎?”趙姨將蛋糕的包裝拆開,微微彎身詢問。
“不用不用,我來就好,你也去吃飯吧。”恒野擺擺手,隨後接過蛋糕刀。
巧克力的淋麵點綴著幾顆草莓,還有一朵裱得不是那麼好看的花?“呃,這是什麼花嗎?”恒野看著軟塌的奶油,言辭委婉,腦海裡實在是對不上自己印象中的任何一種花。
傅謹行微微側身,將金絲鏡鏈撩至耳後,嘴角輕輕抿著,帶著些不好意思:“剛學,做得不太好看。”
“沒有沒有!很好看!真的!”恒野連忙安慰,微微上揚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歡喜:“一定很好吃。”
“你都沒嘗,怎麼知道好吃?”傅謹行耳尖微紅,像是不敢對視,彆開了目光。
恒野見他退縮的樣子,頓時雞血上頭,勇氣翻湧,心裡的小人呼啦一下就站了起來:恒野,快上!你看你老婆嬌羞的樣子!
他笑得咧出兩個小虎牙,膽子又長大了,開口就是撩撥:“我們恣恣做得,肯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