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伸手在薑穗麵前打了個響指:“嘿,怕什麼,不是有我呢,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誰要和你有難同當啊,再說了,課都還沒開始上的呢就說有難,懂不懂什麼叫忌諱啊,薑穗沒好氣著看了林清一眼,卻發現一位老師已經推門入內。
也就在這個瞬間,薑穗眼睜睜看著剛才還嬉皮笑臉的林清唰一下站的筆直問好,之後就對著她,像是眼睛抽筋了一樣說:“這位是全老師,很厲害的舞蹈老師。”
“全老師好。”
等會兒,全老師?
薑穗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到底是哪兒呢?
薑穗打開自己的記憶小盒子迅速翻找,終於想起來她剛穿到這裡的第一天林清對她的吐槽。她立時看向一臉乖巧狀的林清,內心叫苦。
叫你不要說那些不吉利的,好了吧,那個你之前說好凶,把你練的腿都要抽筋了的全老師就來了!!!
薑穗:吾命休矣了……
不出所料,這節課上的薑穗是生不如死,下了課她癱在地上好久都沒回神,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過了快十分鐘才抖著嗓子開口。
“不是,這到底是舞蹈課還是體測啊?怎麼還測側位體前屈的?”
這麼短短一句話讓薑穗說的斷斷續續,聽的人都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可見剛才那節課對她的影響。
與薑穗不同,林清的狀態相對好一些,她這會兒還能盤腿坐著。
“跳舞嘛,總是需要身體柔軟點的,芭蕾也是這樣。”
林清回憶起小時候練芭蕾基本功時候的事,那會兒腿架鋼扶手上都是常事。芭蕾是這樣,其他的舞種又何嘗不是?要想練好,就得吃苦。
可看著薑穗這和霜打茄子也沒兩樣的樣子,林清還是一邊心疼一邊好笑的給她按了按。
那之後的日子裡薑穗和林清都進行著強度不算小的練習生活,晚上還和金炆庭一起加練,除此之外還見縫插針學習韓語。這熱乎勁,半點不像從前說的那樣敷衍。
不過沒人意外於薑穗的表現,不了解她的人不知道她其實很不願意參加選秀,將她的努力視為練習生常態,而熟悉她的林清和家人都知道她的性格。
“所以說我當時聽你說不努力的時候就覺得,你一定會很努力的,不然就不像你了。”
專心扒著烤紅薯的外皮,林清很一針見血地道出薑穗的特質,薑父薑濤,薑母童瑗也點了頭。
參加選秀這事薑穗沒瞞著家裡人,她們到底還是未成年,哪怕薑穗是個穿越的,有著二十幾歲人的心理,但她沒出大學這座象牙塔,沒受過社會的教育,因此很快就適應了這個年齡段的行事方式。
兩家父母能相處的如此好也果然是有原因的,養孩子都是一個模式,和放羊一樣。當初薑林兩家能放任孩子去做練習生,這會自然也不會拒絕她們去參加選秀。所以得知消息後兩家父母做了不少功課,特意跑韓國簽了厚厚的臨時合約,其中約定了許多事項。
林家父母有事實在不能久留,吃了飯就打飛的回北京,留下了有事和薑穗商量的薑父薑母。
薑穗的母親童瑗算是出身書香之家,家裡從事教育事業的不知凡幾,可以說從小學到大學,童家能直接包圓。薑穗也不出意外,從小就在自家親戚手底下上課。
知道薑穗打算參加選秀,還要在韓國住上好幾個月後,童瑗立馬聯係了自家教高中的親戚,還從新東方找了一對一的老師定期給她做輔導,今天兩大人留下就是打算看試課效果。
這會試課結束,童瑗想著關心一下孩子的身體和學習狀態,結果說著說著就聽到林清這麼句話,她登時笑了,笑完心裡卻歎了口氣。
她的女兒啊,什麼都好,隻是太要強。
“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就當出去學習一門新本事,成不成都沒什麼。”
薑穗有些詫異:“當然啦,我又不追求什麼名次,努力也就是怕自己出醜,不為彆的,我還盼著早早淘汰回家呢,乾嘛這麼看著我……”
不怪薑穗詢問,實在是幾人的表情都出奇一致的怪異,很是欲言又止。
事實也確實如此,童瑗、林清,還有一直做背景板坐童瑗旁邊的薑父薑濤,內心都在腹誹,對象就是薑穗。
不過到最後大家也沒說什麼,隻是又閒聊幾句就回房休息了。第二天薑穗將父母送去機場,而她和林清的練習生活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