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省基本法修訂的準備工作進行得並不很順利,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波折,張若不得而知,也跟她沒有關係。她隻知道老爺子原先說的是兩個月之後也就是九月份,基本法的修訂工作就要開始了,而現在三個月過去了,隻見政府方麵派人過來致歉,卻遲遲沒有開工的通知。一直到張若的培訓班結業,政府方麵的準備工作還沒有結束,不過倒是派了更高級彆的官員,特意上門來跟老爺子解釋。對於事情的一再推遲,官方說法是想儘量把資料準備的更周全更豐富,因此花費的時間比預計的要多一些,至於真實原因那就隻有他們才知道了。
老爺子隻是關心老百姓的權益,才答應主持這次修訂工作,至於背後會有什麼貓膩,或者說這陣風刮下去會掃了誰的利益,又會有誰有此得意,老爺子一點兒也不關心。跟省長辦公室的主任大人隨意的說了幾句什麼時候準備完什麼時候通知他,就把人打發走了。辦公室主任這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最善察言觀色的人物,自然看得出老爺子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明顯談不上和顏悅色,隻能不停地說抱歉,請老爺子多多擔待。又保證真的快好了,十天之內一定將準備工作結束,然後嘴裡連連說著打擾,倒退著出去了。省長辦公室主任在豫省也是跺跺腳就一陣亂顫的人物,竟然絲毫不介意在老爺子麵前伏低作小,看的張若是連連咋舌,而老爺子並沒有覺得主任的這翻作態有什麼不妥,明顯是已經習慣了,使得張若更加佩服老爺子,這才是範兒呢,其他書友正在看:!
至於辦公室主任回去之後怎麼向各方領導回話,老爺子的態度會不會產生什麼積極消極的影響,老爺子就更不在意了,雖然老爺子隻是一名教育工作者,可是因為其在法律和教育界的特殊地位,以及他的龐大的學生網,老爺子又很難說隻是一名單純的教育工作者。
政治是最肮臟的東西,而官場上的權利傾軋比殺人的刀還要難以防備。早年老爺子也是很被人利用了幾回的,那真是有冤沒處訴,打落牙齒和血吞。一直到老爺子在法律界、學術界、教育界的地位日益穩固,而他的學生也漸漸凝成了一股勢力。這股勢力並不顯山露水,而且散落在各行各業。但是老爺子在招收學生的時候嚴格控製數量並在其後的教學過程中檢驗其秉性,他又一向是在對學生進行指導時儘心儘力,所以老爺子的學生至少有大部分對他都是真心尊敬。而老爺子的學生之間即便是畢業了,相互之間也不會淡了關係,自有幾位年長的師兄師姐組織定期的聚會以增進聯係,幾十年下來這股勢力早已不容小覷。而在幾次妄圖打著老爺子的幌子謀取私利的事情被老爺子的學生阻止並曝光之後,輕易不敢有人對著老爺子打歪主意了。
閒話少提,反正工作推遲對張若來說絕對不是壞事兒,嘿嘿,至少可以有幾天時間休息休息了。
寶寶在九月初已經入園了,當然大名也有了,老太太起的,叫張意航。老爺子想了一大堆的名字,雅致的、大氣的、狂傲的……等等,結果卻是因為中意的名字太多,反而猶豫不定,把老爺子愁的不行,連晚上睡覺也不消停,一會兒拿這個來問老伴,一會兒又說那個也不錯。就這樣折騰了三四天,老太太終於煩了,乾脆自己給寶寶起了個名字。老太太不講究名字一定要有什麼深邃內涵,隻是單純的希望寶寶可以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並且宏圖大展,而且小名還叫寶寶,說是“寶寶”這個名字最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