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雨在張若的勸說下,臘八的第二天就提出辭職,她的頂頭上司正是趙天來……張若不知道趙天來看到葉小雨的辭職報告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她不關心。雖然葉小雨連男人也拱手相讓的做法錯了,但是不管趙天來再生氣、傷心,他接受桃子的示愛對葉小雨來說都是一種傷害。所以,在張若的心裡,對趙天來這個人既有同情又難免憤怒,乾脆不去理他。
她也沒空再管彆人了,臘八的假期就一天,第二天就得上班。而且最近這幾天張若感覺有幾個人總是針對她,並不是特彆明顯,也就是說話的時候會若有若無的帶點兒刺,再就是張若傳達老爺子的安排的時候,那幾個人雖不敢推三阻四,但也總會不陰不陽的說上幾句酸話。本來這些都是小事兒,張若在進立法委的第一天就知道這種情況一定會有,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最近情況有點兒變化,崔平州,豫省政法大學法學院副教授,同時也是看張若不順眼的幾個人之一,說話越來越過分,今天剛上班就發生了一點兒不愉快。
當時張若跟崔平州說他關於某一條律法所做的民意調查不夠全麵,話音剛落崔平州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張若,大聲道:“張若,你彆總拿著雞毛當令箭,說清楚!這份調查我用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完成,共做了六千份,調查對象包括了各個行業,怎麼就不全麵了?”接著又質疑:“彆是你仗著自己是張主席的助理,就把我們這些小兵不放在眼裡吧?”
張若明顯沒想到崔平州說話這麼尖銳,楞了一下才回答:“不是我說這份調查不全麵,是張主席讓我通知你重做的,。”
“哦?是嗎?”崔平州擺明了找碴:“就算是張主席說的,誰又能證明不是你在中間搞鬼說我壞話,才讓張主席對我有偏見呢?”
聽到這麼蠻不講理的話,張若氣樂了:“那對不起了,我還真沒法我沒有說過你壞話。不過張主席說了,你這份調查的平台過於單一,百分之九十一來源於網絡問卷,而經常在網絡裡麵活躍的大多是年輕人,所以你的調查對象各年齡層分布不均,不全麵。”然後把調查報告往崔平州桌麵上一放,“請你重做一份,五天之內要完成。”說完轉身走人。
“你——”崔平州在後麵氣得跳腳,這個女人實在太囂張了,不就是一個主席助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崔教授,您消消氣,跟個女人犯不著這麼計較。”在後麵看到全部情形的任麗麗走上前,又是勸又是倒茶,又拉著崔平州坐下,然後語帶神秘的小聲說道:“聽說她不知怎麼巴結上了張主席的夫人,反正老太太對她很欣賞,這次當張主席的特彆助理也是老太太堅持的。不過張主席好像不怎麼喜歡她,您沒看見她經常被罵嗎?連個大學文憑都沒有,隻是去就業中心的技能培訓班學習了倆月就來當助理了,真以為助理是這麼好當的?看著吧,早晚出大錯,到時候肯定被攆走!”
“是嗎?不過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以後我儘量不跟她一般見識就行了。”崔平州好像沒把任麗麗的話放在心上,低頭啜了一口茶,眼睛被滑落的頭發遮住,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