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站住！”老爺子看到張若旋風一樣出了辦公室，趕緊大聲喊道：“回來！”
正在加速前進的張若聽到老爺子少見的高音，一個急刹車，差點兒沒栽倒，氣喘籲籲地拐回來，問道：“咋了？”
老爺子示意張若關上門，張若一頭霧水地照做，然後用眼神表達疑惑：老爹，您這是玩兒無間道呢？神秘兮兮的，不像您的作風啊！
老爺子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聲有點兒大，訕訕地笑笑，又瞪了張若一眼：不是你這丫頭跑得太快，我用得著這麼失態嗎？看到自己這一瞪讓張若縮了縮脖子，老爺子也不計較了，解釋道：“這個調查不要讓立法委的成員做，你找自己的朋友幫忙，也不要聲張，統計出來數據直接給我！”
張若聽完一愣，想要再細問問，可又一想老爺子已經這麼慎重的交待自己了，還問什麼呢？照著做就是了！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反而是負擔。想了想自己的朋友，畢竟時日尚短，稱得上朋友的也就那麼幾個，幸好老爺子隻是要求她們不要聲張，做個問卷調查也不是什麼技術性工作。
張琳不知道這個周末有沒有手術，反正徐皓軒已經從京都回來了，安排他當兩天苦工，諒他也不敢拒絕。拉上梅子的話，小師兄王博自然也會跟著，這樣就三個人了。再哄著寶寶發問卷，老太太和劉姨肯定願意給小家夥保駕護航，他們算一組應該沒問題。算上自己，張若心裡數了一圈，至少有五組人，每組一百份，正好！
把人選跟老爺報備了，見老爺子沒有意見，張若趕緊去了文印室，先把問卷打印出來再說，既然說了不能低於五百份，總不能隻做五百份吧？還是打印六百份比較保險。
張若把六百份問卷打印出來，又分成每一百份一摞，分彆用檔案袋裝好，也不敢叫彆人來幫忙，怕一不小心誤了事。一個人吭哧吭哧做完這些活，已經快六點了。老爺子在辦公室邊工作邊等張若，等兩人分彆提著兩摞問卷，整個辦公大廳基本上空無一人了，正好避免了有人看到之後問起這是什麼東東。
回到家正好六點半，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一忙起來兩人還都忘記跟家裡報告了，老太太心裡正著急呢，這到底是臨時加班了？還是出去用餐了？想撥過去問問，又怕影響了工作、談話什麼的。老太太這裡還沒有糾結出個一二三來，兩個人居然就這麼回家了，一問還沒吃飯。
“說！到底有什麼事？連給家裡說一聲都不行？”老太太怒了：“你們也體諒一下劉姨，到底要不要做你們的飯不知道！要不要推遲開飯時間還是不知道！”
老爺子和張若麵麵相覷：完了，忘了老太太的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