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當年有秘辛(1 / 2)

“小若若啊,今天的字寫的還勉強能看,這從初賽到今天,三副作品中今天的《戀鄉》是我最喜歡的。”柳老先生慢悠悠地沿著牆根走著,旁邊是亦步亦趨的張若。

“祖師爺哎,您能不能不叫我‘小若若’?我今年都三十了!”張若望了一眼在前麵跑得歡快的兒子,忍不住提出抗議。

“三十了啊?是不小了,都趕上我年齡的三分之一了!”在老爺子嘴裡性格古怪而嚴厲的柳老先生,在徒孫麵前完全是另外一種樣子,不但和藹可親、風趣幽默,甚至會時不時的打趣自己的徒弟或者徒孫,其他書友正在看:。

上午的比賽部分已經結束,下午是評委們現場點評打分階段。這中間的三個半小時,絕大部分人選擇了留在故宮內。就像張若他們這一大幫人正在做的這樣,在故宮內找處陽光和暖的空地,一邊野餐一邊等待下午的到來。

“——”張若看著鶴發童顏的柳老先生,年屆九旬依然步伐有力,沒有人會懷疑老人將會繼續健康的活上十年、二十年!“好吧,您贏了,您隨便喊我什麼吧,誰讓您是我的爺爺輩呢?”張若完敗。

“哈哈,小若若啊,咱們打個商量。”柳老先生笑眯眯地看著一臉鬱悶的張若,道:“你把那個‘祖’字去掉,直接喊我爺爺,我就把‘小’字去掉,怎麼樣?”

“爺爺!您早說啊!”張若立馬從善如流的改口,道:“其實我也感覺喊您‘祖師爺’總有種武俠的味道,隻是我老爸要求我一定要對您畢恭畢敬,在您麵前絕對不能放肆!所以才這麼老土的喊您‘祖師爺’的。”

“很多人都認為你父親挺灑脫的,其實根本不知道他是一個頑固、守舊、有著讓人生氣的原則性的、無趣的半老頭子!”柳老先生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跟張若嘀咕對徒弟的不滿。

“是嗎?嗬嗬。”張若尷尬的傻笑兩聲,替老爸申冤。道:“誰讓您是我父親的老師呢?您也知道我父親最大的愛好就是書法了,您不知道我父親多尊敬您!”

“要不是當年他拜師的心還算誠懇,我根本不可能收他!當初我就認為他身上背的擔子太重,不太適合練習書法。果然讓我說重了,練了幾十年了,一手字還是那樣不上不下的,還好意思稱什麼‘山石友人’!”柳老先生故作不滿地撇撇嘴,卻沒掩飾好心裡的得意。

當然得意了,他柳暮白這輩子總共收了四個弟子,每個弟子都在華國書法界留下了名號。豈不是說他看人的眼光很準,並且很會調—教人?而且,這四個徒弟也都還算得上尊師重教。他一時意氣說出了要在故宮比賽的話,其實當時就後悔了,隻是拉不下臉來。本想著過兩天等徒弟跟自己訴苦再順著梯子下來,哪知道竟讓他給辦成了!

因為故宮早已不對外開放,之後也從未有什麼比賽能在這裡舉行。所以姓常的那老家夥以為這事兒絕對辦不成,幾天之後特意打電話過來想看笑話,卻被他逮住機會好好炫耀了一下乖順又有辦法的好徒弟。,當時姓常的那個嫉妒,隔著通訊儀都掩飾不住。

柳老先生越想心裡越舒坦,嘴角的笑也越來越大。

張若看到這一馬屁拍對了。繼續大拍而特拍,道:“您在我父親心裡的地位,完全不是彆人能比的。要不然怎麼會在您麵前顯得拘謹?您不知道,堂堂的國會議長在我父親麵前都跟個孩子似的!”

“這不廢話嗎?習濤那小子可不就跟你父親的孩子似的?真當我不知道當年你父親是怎麼教他幫他的?你都沒我知道得清楚!”柳老先生聽了張若的話,斜了她一眼。

“嘿嘿,我還真不知道,一直以為習議長隻是和我父親是簡單的師生關係呢。回到京都後。習師兄來過家裡好幾次了,我是從他和我父親的相處模式中才感覺不單純!怎麼說呢?”張若撓撓頭。想了一下,兩手一拍,道:“對了,我能感覺到習濤師兄對我老爸有一種很深的孺慕,就是孺慕!一般的師生之間怎麼可能有這種感覺?更何況習濤師兄還是堂堂的議長!議長哎!”

“議長怎麼了?當年你父親那麼幫他,還為他擔了那麼大的事情,再混不上這個議長的位置,不說能力弱不弱的話,他也對不起你父親啊!”柳老先生看到張若提起‘議長’倆字的時候,語氣中不自覺地帶出點兒敬畏的感覺,頓時不高興了,伸手敲了張若一記,道:“你這點兒出息!還說要接過你父親身上的擔子,把張家發揚光大!你就沒想過自己將來也當議長甚至更高?”

“更高?那是什麼?總統嗎?總統和議長哪個的權力比較大一點兒?我對咱們國家的現行政治體係沒有研究也,其他書友正在看:!”張若揉著被柳老先生敲疼了的腦袋,有些發呆。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在說什麼,懊惱地自己又給了自己一記,抱怨道:“我想這個乾什麼?我又不會從政,而且就算不小心進了政府部門,最多也隻是個基層公務員!祖師爺爺,您繞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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