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覺得你欠了蕭巍。”裴父道,“要不是他媽做的那些事情,你還需要蕭巍護著你嗎?”
彆人就差把你的父母給殺了,那個人的孩子再護著你,這算什麼?
說到底,歸根結底,還是蕭母的原因。他們不能本末倒置,不能總想著自己是資產階級,他們也是正正當當靠著雙手吃飯的,不是不勞而獲,他們也是有付出的。
“知道。”裴婷覺得父親說的話非常有道理,“是我狹隘了。”
裴婷總想著蕭巍對自己很好,還說父母之前不早點說,父母早點說,自己就不受蕭巍的恩惠,也就不會這麼糾結。可父母也是為了保護她,她一個弱女子在鄉下生活不容易,那個年代,什麼牛馬蛇神都有,裴父和裴母也是十分無奈,他們的心在滴血。
“你要是覺得欠了蕭巍,他不是做生意了嗎?你以後幫你一把,不就可以了嗎?”裴父道,“如果你非得把他跟他媽劃分開來的話。”
裴父的意思很明顯,隻要女兒不跟蕭巍在一起,女兒想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爸……”
“不過若是我,我是不可能幫他的。”裴父道,“我沒有搶走他的生意,沒有打壓他就不錯了,他還想什麼呢。”
被以為蕭巍保護了裴婷,蕭家就沒有欠裴家人的,那都假的。蕭家欠裴家人的,他們這一輩子都還不請。
“這些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彆讓你媽傷心。”裴父道,“你媽不跟你說那些話,那是她希望你自己想明白,她也不想總是跟你說她過去過得有多慘。”
彆人的家的父親是嚴父的,他們也沒有跟女兒說這麼多。裴家的情況不一樣,裴母的情緒不能有太多的起伏,就隻能是裴父說一說。
“我以後不見蕭巍了。”裴婷強調。
裴父聽到裴婷說了那麼多遍話,他隻希望女兒說的是真的。
蕭巍離開醫院之後,他找彭勇一起喝酒。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的親媽竟然把裴婷的媽媽氣暈倒。他問了醫生,裴婷媽媽的病情還算穩定,但是裴母確實不能再受刺激了。
“不是,裴婷不是說等你高考了,她就跟你在一起嗎?”彭勇道,“她怎麼現在就反悔了?這不是說話不算數嗎?”
“她媽暈倒了,她不可能不管她媽。”蕭巍隻覺得自己的命很不好,他曾經想著薑夢瑤會等著自己,薑夢瑤沒有等著自己,她跟彆的男人定親了。他以為自己能跟白月光裴婷在一起了,卻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樣一看,他後知後覺有點感覺的女人,和他一開始喜歡的女人,她們都遠離她了。
“她媽怎麼了,現在是戀愛自由的年代,就是敢勇於突破……”彭勇瞥了一眼蕭巍,他看著蕭巍夾著一粒一粒的花生米,“你真打算就這樣放棄了?”
“不是我放棄,是她不要我了!”蕭巍道。
“興許她隻是在氣頭上,等過一陣子,你們又能在一起。”彭勇道,“你也彆著急,等一等。她不是還得出國讀書嗎?也許等她到時候回國之後,她又跟你在一起了呢。”
“……”蕭巍覺得彭勇說的話有道理,裴婷還說讓他彆放棄高考呢,也許那是裴婷暗示他的話。
裴婷之所以跟他說那些話,她都是做給裴家人看的,一定是這樣的。
要是裴婷知道蕭巍所想的話,她一定很無語。既然她已經決定放棄了,那她就不可能再跟蕭巍在一起。她不是不知道禮義廉恥的人,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家裡人心裡有多難過的人。
裴婷不可能跑去蕭家被蕭母為難,她沒有必要去跪舔蕭家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戀愛腦,都非得要特定的一個男人,她們不是不會主動放棄的,當她們真的決定放棄的時候,她們沒有那麼容易回頭。
那種說分手又容易回頭的,本身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矛盾不是特彆大,那些女人又覺得她們能接受男人的解釋。
而裴家和蕭家之間的恩怨,不是蕭巍解釋幾句就可以的。
當喬宇齊等人看完房子之後,他們各自分開。鄭長冬要帶薑夢瑤去吃火鍋,喬宇齊沒有跟著去。
喬宇齊明白自己不能總跟著去,那不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心裡有彆的想法麼。鄭長冬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跟好朋友的未婚妻感情正好,喬宇齊認為自己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去插一腳。
火鍋店裡,鄭長冬給薑夢瑤夾菜。
“這一家火鍋店還不錯,他們每次用的火鍋底料都是新的。”鄭長冬道,“有的火鍋店,用的都是彆人吃過的火鍋湯底,再重新濾過的。彆看一些店很有名,他們也有可能是這樣的。”
“你怎麼知道?”薑夢瑤疑惑。
“我有股份的啊。”鄭長冬道,“朋友開的,這個時候開飯店還是能賺的。我們用的材料都是頂頂好的,料用差了,被查出來,要負責任的,要被罰款,不值當。”
鄭長冬知道有很多人投機取巧,用地溝油的,各種節約食材的。客人吃剩下的又倒在一起當作新的給彆的客人吃,前一天剩下來的飯菜,第二天熱一熱,又端出去。
顧客又不是沒有嘴巴,那些人會嘗出來的。時間長久了,這生意未必就好,倒不如一開始做好,這生意得做長長久久的,而不是做一天兩天的。
“手裡有點錢,能投資的就投資一點。”鄭長冬道,“我沒有參與管理,就是說一些我的原則,剩下的交給他們。”
薑夢瑤感慨這些有錢人真的是什麼都可以投資,而自己那一點錢,頂多就是看看有沒有便宜的房子,能不能買房子。
“跟你比起來,我真窮。”薑夢瑤道。
“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嗎?”鄭長冬道,“可以轉到你的名下。”
“……”薑夢瑤心想自己可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鄭長冬這麼說了,這讓自己怎麼可能拒絕,“你給我這麼多東西,都讓我挪不開腳了。”
“挪不開才好呢。”鄭長冬輕笑,“就是要你待在我的身邊啊。”
“你這是在用錢砸我。”薑夢瑤道。
“有錢,你可以買你喜歡的東西,不用非得我買給你。”鄭長冬道,“沒有人不喜歡錢的。再清高的人,沒有錢,沒法買吃的,照樣不行。”
鄭長冬覺得砸錢是最簡單的一種方法,在這個世上,他們都離不開錢。他不能說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很清高,也沒有覺得這會傷未婚妻的自尊心,他這是把自己的身家上交給自己未來的妻子,這又沒有錯。
“等我們結婚,不還是得你管這些麼。”鄭長冬道,“我在外麵,也花不了很多錢,就是吃吃喝喝。你可以每一個月給我一些零花錢,這都沒有問題。”
“你還真能說。”薑夢瑤想自己都沒有說這些話,鄭長冬總能先把那些話說出來。
“有嘴巴,就得說,不然,張嘴巴乾嘛,嘴巴就隻是用來吃飯的嗎?”鄭長冬道,“我不是壓板,你更不是。他們這一家的綠茶餅不錯,等回去的時候,帶一些回去,讓爸媽嘗一嘗。”
“爸媽他們都說你比我更加孝順。”薑夢瑤道。
“不是,沒有你,我會給他們買這些吃的嗎?”鄭長冬道,“不會的,先有你,才有這些東西。所以,是你孝順。”
薑夢瑤被鄭長冬的話給逗笑了,“我說不過你。”
“這是實話。”鄭長冬道,“要不是你,我跟他們是陌生人,你瞧見我經常給陌生人送吃的嗎?”
這倒是沒有,薑夢瑤確實沒有看見鄭長冬對其他人這麼好過,鄭長冬就是對薑夢瑤和她身邊的人很好。這也是薑家人很滿意鄭長冬的原因之一。
“這叫愛屋及烏。”鄭長冬道,他以前是沒有談過戀愛,這不代表他不知道怎麼做。他問過彆人了,要娶老婆,那就是得討好未來嶽父嶽母他們的,未來嶽父嶽母高興了,那自己也能早點跟未婚妻結婚,而不會被為難。
“吃。”薑夢瑤給鄭長冬夾菜,“多吃點。”
“你夾的,我當然得多吃一點。”鄭長冬笑著道,“你夾的菜特彆好吃。”
另外一邊,蕭巍跟彭勇喝了很多酒,蕭巍都喝醉了,他歪歪扭扭地走在路上,彭勇攙扶著蕭巍。彭勇喝的酒少,他是看著蕭巍一杯接著一杯喝下去,朋友那麼傷心難過,他也不好阻止蕭巍。
“這是怎麼了?”楚菲出來時,她在路上看到了被彭勇攙扶的蕭巍,“怎麼喝得這麼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