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進去啊!”
說這話的不是彆人, 正是彭勇。彭勇就覺得他們直接闖進去,裴婷要是在的話,裴婷必定會發生聲響的。
然後, 在彭用的慫恿下, 蕭巍被警察帶走了。裴家人又不可能一直讓蕭巍鬨騰,蕭巍擅闖民宅,裴家人當然可以抱緊。
“……”彭勇看到蕭巍被警察帶走了, 有點心虛,趕緊跟上去。
薑夢瑤見到蕭巍的下場,她覺得蕭巍是真的很愛裴婷啊。蕭巍不去勸說自己的親媽,倒是一直跑來裴家, 他就是要讓彆人看到裴家人對他的為難吧, 讓彆人都忽略蕭母的所作所為, 讓彆人都覺得蕭母的舉動是情有可原吧。
要是自己,自己一定會很氣憤,她會覺得這個人根本不是愛自己, 他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蕭巍要當一個孝順的人, 又不願意多勸說親媽,還妄圖讓裴家人認可他,他還覺得裴婷的父母太過。
這分明就是一個另類的大渣男吧!
“還看嗎?”鄭長冬道。
“怎麼看?去警察局看嗎?”薑夢瑤道,“不用看啦。”
薑夢瑤沒有那個閒功夫追到警察局, 蕭巍落到這個下場, 都是蕭巍雙標的舉動造成的。但凡蕭巍意識到問題,他多勸說蕭母, 先把蕭母那邊的問題解決了,裴家人這邊的問題就會少很多。
蕭母做了那麼多惡事,她非但沒有跟裴家人道歉, 還要狠狠地踩上一腳,這讓裴家人如何原諒她。蕭母自己不給人台階下,就不要怪彆人高高在上。
彆人那也不是高高在上,隻不過是不想以德報怨。
“他們做得好!”薑夢瑤道,“就該這樣對他!”
薑夢瑤見鄭長冬沒有說話,挑眉,“你要共情他嗎?”
“不是。”鄭長冬道,“要是你突然間不見我,我也有可能那麼做。”
“裴婷是提前跟他說不在一起的,這不是突然間。”薑夢瑤道。
“那是他的問題,蕭巍的錯。”鄭長冬道。
“他們兩個人原本就沒有在一起,就是打算在一起而已。”薑夢瑤道,“這麼短短幾天的時間內,蕭巍和他的家人這麼能折騰。要是我,我非得狠狠地踹他們幾腳。要什麼臉麵啊,臉麵也不能當飯吃。”
警察局,蕭巍真沒有想到裴家人竟然會報警,他跟警察局的人解釋。
“你這是耍流氓。”有一個女警察道,“人家都出國了,你還追著,她就是為了避開你。”
“不是,她是……”
“小子,追求人可不是這樣追求的。”另外一個警察道。
那一個警察認識蕭巍,準確來說,他幾乎認識那一條街的人。他一直待在這邊的警察局工作的,也是負責這一片的。
蕭巍和裴婷的那些事情,那一個警察也都知道。
“你媽都把人的媽給弄到醫院去了,你還追著人家啊。”那個警察道,“彆追了。”
裴家人報警說蕭巍擅闖民宅,那也沒有錯。蕭巍確實闖入彆人的家了,警察局的人還是得處理這一件事情。
彭勇站在旁邊,他道,“廖叔,你也知道蕭巍的,他也不是故意的,他……”
“他是看不到門嗎?”廖警官道,“那麼大的門在呢,他都直接無視跑進去了,還能怪彆人嗎?”
蕭家和裴家的恩怨,廖警官也是知道的。這個恩怨很難揭開,特彆是裴母的身體都已經壞掉了,健康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那一段特殊的年代過去了,正所謂法不責眾,當初很多人都犯了錯誤,他們抓住彆人就是各種折磨。
廖警官看了很多,他當時也是怕自己出問題。那些學生因為不滿意老師,他們就敢把老師送去農場的,明明老師也是為了他們好,這才那麼嚴格的,所以彆想著自己做得好,彆人就不會對自己下手,這不可能的。
有的人不懂得良藥苦口,他們隻覺得你是在為難他們。他們還想要走在所謂的前列,狠狠地對彆人下手,這才能彰顯所謂的正義。
當蕭母得知裴家報警把蕭巍帶走的時候,她想跑到裴家,被蕭紅倩攔住了。蕭紅倩本來就是要過來看看她媽的,正好聽到那些事情,她知道親媽要去為難裴家人,她哪裡能讓自己的親媽過去。
“媽,您就不怕裴家人報警把您給抓走了?”蕭紅倩道。
“你小弟還在警局呢。”蕭母道。
“小弟隻是闖進去,沒有做彆的事情,估計就是口頭訓誡幾句就能出來。”蕭紅倩道,“您要是再跑到裴家,您要再被抓了,那就不是口頭訓誡幾句那麼簡單了。我們家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闖入人家的房子,這算什麼?”
蕭紅倩認為自己的親媽有問題,親媽把人給氣暈倒了,裴婷才堅決不跟蕭巍在一起的。蕭紅倩不意外裴婷的舉動,裴婷要是對家裡人有那麼一丁點感情,裴婷就不該跟蕭巍繼續下去。
“彆去了。”蕭紅倩道,“您就在家裡等著小弟回來就成了。”
蕭巍確實很快回到家裡了,蕭紅倩沒有說難聽的話,蕭母在那邊說。
“這下好了,所有的街坊鄰居都知道你被帶去警局了。”
“我們家的老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一個女人而已,你非得要她嗎?”
“他們家不要你,你就不能硬氣一點嗎?”
……
蕭巍聽到蕭母的話特彆難過,為什麼這些人都說自己。
“媽,您少說幾句。”蕭紅倩勸說蕭母。
“他就該被說的。”蕭母道,“賺了一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還真以為裴家人會認可他嗎?他在裴家人的眼裡,比螞蟻都還要不如。”
可能是因為蕭母說的話太過難聽,也可能是因為蕭巍不想被周圍的人嘲笑,又或者是因為裴婷出國了。
蕭巍收拾收拾東西,他也不待在首都了,而是繼續南下。他原本跟家裡人說是要待到元宵節過後,而現在,他不待到那個時候了,直接跑了。
這一次,蕭巍依舊沒有跟蕭母說,他留下一張字條說他南下了。蕭母看到字條很無語,兒子又不跟她說一聲。
楚菲過來想找蕭巍商量一點事情,卻得知蕭巍已經南下。
“他這麼快就走?”楚菲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點,蕭巍都沒有跟她說一聲。
兩個人在生意上還有合作往來的,原先還說好一起南下的。
楚菲當時還想著有蕭巍他們一起南下,還有人幫著自己照顧一下兒子,自己也不用太過擔心。不是她非得要蕭巍他們幫助她照顧孩子,而是他們都說一起南下的,楚菲心裡就會這麼想。
“對,走了。”蕭母道,“裴婷不是出國了嘛,還是不告而彆的,蕭巍傷心啊,就走了。”
蕭母的意思都是裴婷的錯,要不是裴婷,自己的兒子不可能這麼快南下。
“……”楚菲不好說裴婷和蕭巍沒在一起,裴婷不算不告而彆。
楚菲不是當事人,她也不知道這裡麵是否還發生彆的事情。她就是覺得蕭巍不夠沉穩,蕭巍這個人說話不算話的,就算他要提前南下,也該說一聲。
不過楚菲沒有去多說,省得彆人以為她非得要蕭巍跟著她一起走才可以。
她楚菲又不是不能一個人走,她這一次回首都,還有人說要跟她一起南下做生意呢。她身邊不缺人,就是覺得自己幫襯了蕭巍那麼多,蕭巍還是有點太任性了。
蕭巍這樣的人,楚菲不禁想要是自己遇見困難了,蕭巍是不是會一走了之,一聲都不吭,就怕她要他出錢?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楚菲之前還覺得蕭巍是一個比較可靠的人。她必須得重新評估一下蕭巍,她不是一個人,還有自己的兒子,也不年輕了,楚菲之所以那麼幫助蕭巍,也是想著蕭巍起來之後能反過來幫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