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長得多麼像你啊, 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馮小舅母大聲地道。
“彆人說的，是我說的嗎？”馮漢秋道，“我有不認她嗎？是誰在背後跟女兒說我的壞話, 讓女兒覺得我是一個大壞蛋，我不是一個好爸爸。”
“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爸爸。”馮小舅母道, “你經常沒有在家裡，她有你這個爸爸, 就跟沒有你這個爸爸一樣。”
馮小舅母曾經讓女兒留下馮漢秋，次數多了，馮漢秋就知道馮小舅母又利用女兒了。馮漢秋乾脆不聽女兒的話，沒有留在家裡。馮小舅母見丈夫沒有待在家裡, 她把火氣發在女兒的身上, 跟女兒說, 都是女兒沒有留住爸爸，要是女兒是兒子的話，孩子爸爸就會留在家裡。
次數多了，那孩子當然也不可能覺得馮漢秋有多好。她覺得馮漢秋重男輕女, 就因為她不是兒子, 親爸都不多看她。
不管馮漢秋對那個孩子多好, 那孩子都覺得馮漢秋是裝模作樣。要不是她是馮漢秋唯一的親生女兒，馮漢秋一定不可能對她那麼好的。
那都是她應得的！
馮漢秋的這個女兒就是如此, 孩子的性子已經定了，他想要改變, 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那你給她找一個好爸爸啊。”馮漢秋道, “我們離婚，你就能給她找後爸。”
“我看是你想給她找後媽吧。”馮小舅母冷笑。
這兩個人在哪裡都能鬨騰起來，薑母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兩人還思要在自己麵前吵吵吵, 真的是，他們就不能回去吵嗎？
“你們是要幫著收拾東西嗎？”薑母道，“這麼多東西都被摔了，當不要錢的嗎？”
“找你弟要錢啊。”馮小舅母道，“他是你親弟弟。”
“姐。”馮漢秋從錢包拿出一些錢遞給薑母。
馮小舅母一把搶過那些錢，她不願意把錢給薑母，“給什麼，他們家那麼有錢，讓他們自己去買啊。”
“要不是你，姐他們也不用重新買過東西。”馮漢秋道。
“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讓他們用你的錢買新的東西。”馮小舅母道，她還搶走馮漢秋的錢包，“你都打了我，還想把錢給你姐姐？”
“……”薑母無語，“算了，你們趕緊回去，以後再鬨騰，也彆來這邊鬨騰。”
“我一來，你都讓你女兒彆回來，不讓你女兒見我。”馮小舅母道，“我還是她的舅母呢。”
“滾，給我滾出去！”薑母指著大門口，這些人待在自己這邊鬨騰，分明是不讓自己休息。
“誰愛待在你們家裡。”馮小舅母道。
馮小舅母搶了丈夫的錢包，她也沒有想著繼續待在這邊。鬨得差不多了，她下一次就去其他人家裡鬨。
馮漢秋沒有追上去，而是留下來了。他早就有準備了，剛剛那個錢包裡，也就是放了一些錢，沒有放其他重要的東西。馮小舅母總喜歡搶他的錢包，一次兩次，他都習慣了。
“姐。”馮漢秋十分抱歉，他蹲下身子收拾東西。
“你們是真的要離婚了？”薑母道，“真要離婚，就把事情處理好。我這邊還可以，要是她去你其他哥哥姐姐那邊鬨，真要是把人鬨離婚了，你心裡過意得去嗎？”
“是真要離婚。”馮漢秋道。
“說真話，你是不是有喜歡的？”薑母問。
“沒有。”馮漢秋搖頭，“這麼多年了，孩子也長大了，我不想一直繼續這樣下去。”
馮漢秋之覺得這日子過得太辛苦，做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能跟其他女性太過走近，這也就算了，馮小舅母還會去他的店裡鬨騰，要他給錢。
這些年來，馮漢秋賺的那些錢，除了自己攢起來的那一部分，剩下的都給妻子了。馮小舅母花錢大手大腳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賺錢有多艱難，還在外麵說那都是馮漢秋給的，馮漢秋重視她。
馮小舅母還喜歡跟彆人比，彆人有的，她要有，彆人沒有的，她也要有。她根本就不管馮漢秋能不能賺到那些錢，還會逼著馮漢秋多給錢，說她那麼做都是為了讓馮漢秋臉上有光。
“就她這性子，能跟你離婚？”薑母道，“我跟你姐夫下一次還能注意一點，不放她進來。但是她不進來，她不是還能在門口鬨騰嗎？她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人，還能去我跟你的姐夫單位鬨。”
彆怪薑母這麼想，馮小舅母曾經真的這麼乾過。薑母不可能為了一個馮小舅母就沒有工作，她過幾年就要退休了，丈夫要晚她幾年退休。他們這個年紀再去找彆的工作，也不好找，他們當然不想受到馮小舅母的牽累。
這個時候，馮小舅母一鬨，那些人必定想著讓薑母快點滾蛋。很多單位的生意都不如從前，那些領導層都想著精簡人員的。
“姐，你們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一件事情。”馮漢秋道，“一定不讓你們為難。”
“最好這樣。”薑母道，“我們各自都結婚了，不是小時候了，該注意一點的還是得注意一點。”
薑母自己倒是還好，她是擔心其他姐妹，不是每一個姐妹都能跟她一樣過得這麼舒心。
薑明旺家，鄭長冬送薑夢瑤來這邊。薑夢瑤有些擔心父母，可她也沒有讓鄭長冬過去，那是她小舅舅和小舅母的事情，鄭長冬幫不上忙。
“爸媽能處理的。”鄭長冬安慰，“不用擔心。”
“以前都沒有鬨得這麼凶過。”薑夢瑤道。
“我過去看看。”薑明旺道，“你們幫著看看小浩。”
薑明旺比鄭長冬更適合過去，他也許還能幫父母一把。
“哥，小心一點。”薑夢瑤道，“對了，家裡有沒有藥酒，長冬剛剛被砸到了。”
“有。”薑明旺趕緊去拿藥酒給薑夢瑤。
薑夢瑤讓鄭長冬去房間，讓他先趴下，她給他看看後背。
鄭長冬脫下外套，還打算脫下毛衣。
薑夢瑤瞧見這一幕，又有點想要轉頭，“太冷了，不用都脫了的。”
“脫上衣。”鄭長冬道，又不是把下麵的褲子也脫了。
“把衣服卷起來就可以了。”薑夢瑤道，“彆擦了藥酒，你又著涼了。”
“沒事，就這麼一會兒。”鄭長冬道，“有你在，暖著呢，凍不著。”
薑夢瑤轉頭看向門外，她的侄子薑浩還坐在那邊做作業。她不禁想是不是得讓薑浩來給鄭長冬擦藥酒，最後，她還是沒有讓薑浩過來。
“疼的話，你要說。”薑夢瑤把藥酒倒了一點出來，那藥酒順著鄭長冬的背滑落，她趕緊攔住，又沒有攔截成功。
“怎麼？”鄭長冬問。
“弄到衣服上了……”薑夢瑤不大好意思，“以前沒給人擦過……”
薑夢瑤的臉頰有點紅，她看到了鄭長冬的後背有點青紫了。這說明馮小舅母十分用力，終究是讓鄭長冬傷了。
“沒有事情的。”鄭長冬勸慰。
“都青紫了。”薑夢瑤道。
“沒有破皮，一點青紫，沒有事的。”鄭長冬道，“要是砸到你，我才心疼呢。”
鄭長冬慶幸自己今天送薑夢瑤回來，也慶幸自己拉著薑夢瑤，他抵擋了馮小舅母這重重的一擊。
“我們可以一起躲開的。”薑夢瑤道。
“當時……沒有注意啊。”鄭長冬道，他當時的下意識反應，就是自己擋在薑夢瑤的前麵。
薑夢瑤這一次沒有把藥酒直接倒在鄭長冬的後背，而是先把藥酒倒一點在手裡，再幫著鄭長冬揉一揉。
“是不是凍著了？”鄭長冬道。
“我的手太冰了？”薑夢瑤問，“是不是讓你後背……”
“沒事。”鄭長冬又道，“彆人受傷還有冰敷的。我是說你受凍了，手這麼冰，稍微擦一擦藥酒就行了。”
鄭長冬不是不想薑夢瑤給他多揉一揉，而是他擔心薑夢瑤的手更加冰冷。女人本身就比男人更加怕冷的，鄭長冬總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心猿意馬。
心上人的纖纖細手給他揉著後背，鄭長冬是感覺很舒服的。
“等一等。”薑夢瑤還是幫著鄭長冬揉一揉，“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裡頭。”
“穿的衣服多，應該就是一點青紫的。”鄭長冬道，他稍微起身，把衣服拉下來，“聽爸的話，今天彆回去，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