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不表弟的, 彆人還是會說一些閒話的。
馮小舅母可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了,她不想跟馮漢秋離婚,馮漢秋手裡有錢。可是馮漢秋最近給她的錢越來越少了, 馮漢秋還說女兒成年了,他要給錢也是把錢給女兒。
這意味著馮漢秋可能不給她錢了,馮小舅母的名字叫羅淑娟。
羅淑娟的父母不隻是她一個孩子, 她的父母生了好幾個孩子。羅淑娟在娘家的時候待遇不是很好,娘家人本來是想讓她嫁給另外一個人的,羅淑娟不願意,她本來就喜歡馮漢秋, 她就設計了馮漢秋。
“小心點。”羅淑娟強調。
“要不, 你乾脆離婚得了。”那個表弟吳春林道, “你沒發現, 你最近越來越摳門了。倒不如撈一筆, 讓他多分一點東西給你。”
“分的錢, 遲早都有用完的一天。”羅淑娟認為有馮漢秋在,自己就有源源不斷地錢。
羅淑娟最開始也沒有想過要找彆的男人,也就是半年前,她才跟眼前的吳春林勾搭上的。吳春林年輕, 長相又好, 好懂得疼人, 這讓羅淑娟心猿意馬。
吳春林懂得羅淑娟的心裡,一來二去,這不就看對眼了麼。
“可他要是不給你錢,你一分錢都得不到啊。”吳春林道,“他就給你一點點錢,夠你吃喝的, 他不出現,那怎麼辦?”
“他不給錢,我就去他姐姐那邊鬨。”羅淑娟道。
“你們這不是兩敗俱傷嗎?”吳春林道,“男人真要是狠下心,他到時候不管他兄弟姐妹,你不是什麼都撈不著嗎?倒不如趁著能撈到東西的時候,撈一把。”
“我離婚了,你跟我結婚嗎?你養我嗎?”羅淑娟知道眼前的人多半不可能娶自己,自己比他都大十多歲了,男人永遠都喜歡年輕漂亮的人。
就算這個人願意娶自己,他的家人也不可能同意。
羅淑娟不可能放棄馮漢秋這個長期飯票,她得要跟著馮漢秋。
“快點回去。”羅淑娟道。
“乾嘛回去啊,你們不是鬨離婚嘛,他也不可能回來的啊。”吳春林道。
“這可不一定。”羅淑娟道。
“你女兒也沒有在這邊啊。”吳春林對羅淑娟動手動腳。
但是羅淑娟還是讓吳春林離開了,她怕發生意外。
等到第二天一早,羅淑娟出去買菜,她就遇見了趙大山。趙大山戴著大金鏈子,手裡還拿著一個皮包包,一副很有錢的樣子。
“這不是娟子嗎?”趙大山摘下了墨鏡。
“你……”
“我是大山啊,趙大山啊。”趙大山道,“幾年不見,你不認識我了嗎?”
“趙大山?”羅淑娟還真有點認不出眼前的人,在她印象裡,趙大山吊兒郎當的,這人就沒有什麼出息的。誰成想趙大山現在還能戴著大金鏈子,這趙大山真跟以前不大一樣。
“對,是我,娟子,你還是跟過去那樣,還是很漂亮。”趙大山道。
另一邊,鄭長冬在跟薑夢瑤吃完早餐之後,他早早把人拉去民政局。鄭長冬怕夜長夢多,萬一等過一天,不,就是半天的時間,薑家那些人又說他們兩個人沒有必要這麼快領證,那不是又得拖著麼。
鄭長冬看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他心情特彆好。
“我來拿著吧。”鄭長冬還把薑夢瑤手裡的結婚證拿過來,“我來放起來。”
“行啊,你放起來。”薑夢瑤看了一眼結婚證,哦,原來結婚證是長這個樣子的。
薑夢瑤感覺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跟鄭長冬領證了。鄭長冬昨天說了,爸媽同意了,鄭長冬今天就帶著薑夢瑤來民政局。
大家都同意了,薑夢瑤倒是不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就隻能跟著鄭長冬來領結婚證。薑夢瑤本身也沒有覺得鄭長冬多不好,倒也不是彆人逼著她來的,她就是覺得他們應該還能等一段時間再領結婚證的。
“是不是要跟爸媽說一聲?”鄭長冬道,“他們知道我們來領證了,但他們沒有看到我們的結婚證啊。”
“可以。”薑夢瑤沒有意見。
鄭長冬牽起薑夢瑤的手,他們兩個人是夫妻了!
薑夢瑤見鄭長冬這麼高興,她也跟著笑了。
當薑父和薑母看到鄭長冬和薑夢瑤的結婚證之後,他們的想法就是鄭長冬來真的,鄭長冬的速度真的很快。
昨天晚上,鄭長冬帶著薑夢瑤離開後,薑母還在想這麼快讓鄭長冬和薑夢瑤領證會不會有問題,鄭家人會不會有意見。薑母知道當人家的兒媳婦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婆母總能雞蛋裡挑骨頭,兒媳婦怎麼做都是錯。
何況,鄭長冬和薑夢瑤領證的事情,兩邊家長原本就說好等到國慶左右的。說要等到那個時候的是薑家,雖然提前領證是鄭長冬說的,但是薑母還是有些憂心。
如今,木已成舟,薑母總不能讓女兒和女婿去離婚,說讓他們再等等。
“我們買了一些碗筷來。”鄭長冬道,“也不知道還缺什麼。”
鄭長冬昨天看到薑家一片狼藉,他跟薑夢瑤過來的時候就想著帶一些東西過來。
“本來是想買鋼盆的,但是……這是我們的家啊,憑什麼讓小舅母砸掉啊。”薑夢瑤道,“她很快就不是小舅母了吧。”
“不清楚。”薑母哪裡知道自己弟弟辦事的效率,反正她覺得語氣相信弟弟,倒不如相信自己。他們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好,儘量彆讓馮小舅母過來,“你要是看見她,躲遠一點,彆湊近。最近一陣子,還有得折騰呢。”
不是薑母說話難聽,而是她那個弟弟和弟妹太磨蹭了。時代不一樣了,很多錯誤都被糾正了。
“聽說你們單位來了新廠長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注意點。”薑母道。
“知道。”薑夢瑤點點頭,“我就隻是一個小蝦米,這火要燒起來,也是先燒彆人。”
薑夢瑤不認為新廠長會來對付自己,自己又沒有多大的用處,有自己跟沒有自己一個樣子。
江慧芳到她姑姑家吃飯,季副廠長也在,季副廠長原配的一雙兒女沒有在家。要是他們在家,江姑姑也不敢讓江慧芳來家裡吃飯。
“工作如何了?”季副廠長問。
“還可以。”江慧芳道,反正她都是把工作交給彆人,自己不用努力工作。
“你既然來了廠子,還是得努力工作。”季副廠長道,“彆彆人一問你,你是一問三不知。”
“他們沒事情問我吧。”江慧芳道,“辦公室還有其他人呢。”
其他部門的人來他們部門,那些人都知道要找誰問,反正那些人都不找江慧芳的。那些人都知道江慧芳靠不住,他們問江慧芳,江慧芳會讓他們先登記,等她後麵問問彆人,然後,就彆想有然後了。
那些人沒有得到答案再過來,其他人當然是說不知道這一件事情。江慧芳沒有跟他們說,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
那些人也就知道江慧芳就是一個喜歡弄形式主義的人,要讓她做事情,那不可能的。
“真該跟你們部長說說,讓你多做一點事情。”季副廠長道。
“怎麼了?”江慧芳疑惑。
“來了新廠長,你不知道嗎?”季副廠長道。
“知道,可不是有姑父您在嗎?”江慧芳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害怕,要害怕的是彆人。
“正是因為你叫我姑父,所以你才更應該努力才對。”季副廠長道,“整天在那邊塗指甲照鏡子的,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