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很突然，讓周顏沒有防備之下，脫口而出，“何止呀！簡直是死敵。”說完心虛的看丈夫一眼，徐培卻沒有反對。
既然蘇雯不知道，提前跟她說清楚，也有個心理準備。
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因為什麼？”
“就是你父親把宋家明的腿給廢了，終身殘疾隻能坐在輪椅上。”
蘇雯：“……”
蘇學文這麼厲害的嗎？不可能吧！從蘇學文對家人，親戚朋友的照顧和在村子裡的口碑就能看出蘇學文性格應該很是溫和。
好端端的乾嘛把人搞殘廢？
“具體原因沒人知道，但宋家恨死你父親是誰都知道的。”周顏乾脆破罐子破摔，也不遮遮掩掩了，反正她今天晚上過來就是為了這些陳年舊事的。
“不過你也彆擔心，你父親雖然不在了，但他學生，朋友同事都在呢！宋家不敢太過。”
蘇雯聽出來了。
重點是太過。
隻要不是太過，宋家想乾啥就乾啥。
可是怎麼衡量是否太過？她們姐妹的一切要被宋家人捏在手中嗎？
蘇雯抿了抿唇，“我父親怎樣，我就這樣。我父親普普通通農村人都能弄廢宋家明雙腿，我們姐妹自然不能讓他丟人。”她蘇雯的命運絕不會捏在彆人手中。
妹妹們更不能。
否則她前麵所有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周顏現在終於體會到徐卉卉聽自己說‘普普通通農村人’時的心情。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沒想到蘇雯的性格會真沒決絕，但想到她是蘇學文的女兒，也就不奇怪了。周顏反而有點幸災樂禍，蘇家姐妹現在沒錢沒權，但不代表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