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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計淮丟下紙巾起身，看著侄子說道：“行了，你這還病著呢！就彆出去亂跑了，多休息。”說完帶著人走了。
周衡光等小叔走了，才神色懨懨的丟下手中的筷子，“紀方，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得罪我小叔？”
紀方一臉錯愕，“副院長你也有怕得罪的人嗎？”
“當然有。”周衡光沒好氣的說：“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人？”
“額……算計自己親哥的人。”紀方難的大著膽子實話實說，可能也是因為周衡光臉色蒼白，人生病了沒有平時那麼危險。
“其實也沒錯了。”他這人就這個優點了，自己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抵賴，該承認就承認。“你出去看看，還能不能出去，”
“好。”紀方心中有點莫名，但還是老實的出去了，大概過了五秒鐘才哭喪著臉回來，“副院長出不去了，外麵被一群穿著迷彩服的人攔住了。你出不去，我也出不去了。”
他明明就是個工作秘書，乾嘛把他也攔著呀！
“果然。”周衡光一點都不驚訝，起身去書房。
坐在書桌後，周衡光注視著麵前的電話，神色晦暗不明。
他知道晴晴家裡的電話，也知道工作室的電話。
現在她在哪裡？
是在家裡？還是在店裡？
周衡光修長的手指幾次放在電話上，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說是在猶豫不如說是在跟自己較勁，在跟自己的心較勁。不知道過去多久，終於撥出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