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2 / 2)

他說道:“你不知道Omega和一個Alpha討論抑製貼是什麼意思嗎?”

能有什麼意思?

許淮感覺自己的大腦還沒完全轉過來,江川已經頭也不回走掉。

許淮追了兩步停下來,一次兩次地被江川拋下,他也有點脾氣了:“莫名其妙!”

等到了晚上,許淮洗澡前要撕開那張抑製貼,突然想到這是江川平時會用的抑製貼,甚至今天他和他說話的時候,後頸腺體上可能也貼著一枚一模一樣的抑製貼。

“啊!”許淮尖叫一聲蹲下來,毛巾捂住通紅的臉,耳尖彌漫上羞赫的紅色。

不知是不是錯覺,腺體好像更燙了,比白天的時候還要燙。

他他他他他,他今天都和江川說了些什麼啊!!

和Alpha討論抑製貼跟當眾討論穿什麼內褲有什麼區彆!

許淮撲倒在床上,使勁滾來滾去,腦子裡那些畫麵卻一直沒辦法清除掉,一直在反複播放。

他鬱悶地抓起枕頭悶住自己:“我真傻。”

另一邊宿舍裡,江川撕下抑製貼隨手丟進垃圾桶裡,淡淡的冰川薄荷味無聲地侵襲整個空間,正在打遊戲的其他三人“窩草”一聲,飛快從床上爬起來逃出宿舍。

諶少言站在門外,腳步死死定住,隻捏著鼻子探出個頭來衝江川喊道:“哥,下次能不能先提前喊一聲啊,你那信息素差點沒把我們弄死!”

諶少言是A級Alpha,江川的信息素對他壓迫算小,但宿舍另外兩人,夏禹新和李敖,都是B級,承受的壓迫感要更強一些,遲一步跑出去腦袋都有點發暈了。

“抱歉。”江川道。

他走近浴室關上門,信息素的味道瞬間隔絕大半。幾人試探地往宿舍裡伸腳,確定沒事後又跑回來。

李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擔心問道:“江川現在不是已經過了易感期嗎,怎麼信息素還這麼……”

夏禹新:“第一次來易感期好像都這樣吧,我聽我爸說當年他第一次來易感期後,那信息素一個星期都收不回去,對比起來江川已經很牛了。”

李敖撓撓頭:“那倒也是。”

他用手肘捅捅諶少言:“哎,你都不擔心的嗎?”

諶少言眼睛沒離開過屏幕,頭也不抬:“擔心什麼,那可是江川,就算是易感期他都能把信息素控製住,彆說現在區區一個易感期後遺症了。”

諶少言對江川的信心是過去那麼多年裡一點點建立起來的,堅不可摧,讓他擔心江川有事還不如擔心他自己到時候易感期會不會發瘋。

李敖和夏禹新對視一眼,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遂也就放下心來。

浴室的門打開,熱氣爭先恐後跑出來,Alpha黑色短發微濕,水珠從鬢角順著下顎線滑落進衣領內。

夏季炎熱,Alpha體溫偏高,宿舍裡開著永遠22℃的空調,諶少言幾人脫得隻剩一個褲衩子都還熱得直冒汗,一邊打遊戲一邊用手扇風,看見江川短袖長褲出來都替他嫌熱。

江川一進來就接收到幾人嫌棄的目光:?

他邊走進來邊問道:“怎麼這樣看我?”

諶少言丟下手機過去攬住他肩膀:“這宿舍裡都是兄弟,你穿這麼嚴實乾嘛?”

“習慣了。”江川拍開他的手,坐回自己床上。

諶少言屁顛屁顛想跟著坐過去,被江川冷眼一掃,又訕訕地回來。其餘兩人嘲笑他竟敢撓虎須,被諶少言惱羞成怒追著打。

剛開始隻是一般的打鬨,後來不知道是誰無意間抓到了個枕頭,將枕頭丟過去,一下子開啟了枕頭大戰。三人各自拿著不知道誰的枕頭瘋狂攻擊對方,其中還夾雜著李敖著急的叫喊:“彆拿我的玩偶,快放下!諶少言,說你呢!夏禹新!”

混亂中,一個粉色的草莓熊從天而降穩穩當當掉進江川懷裡,三人還沒發現。

江川深呼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拎著草莓熊朝三人走去。

“嗷嗷嗷!錯了,我錯了!”

“彆打了彆打了,我認輸!”

“我的草莓熊!”

第二天三人無精打采地來上課,路凡問道:“你們怎麼了?”

諶少言幽怨地看了眼江川,有氣無力回答道:“沒事,手賤而已。”

今天的江川狀態反而出奇地好,信息素,心情都很平靜,看來昨天教訓他們一頓還是有點好處的。

江川若有所思地看著三人,三人背脊一寒,警惕回頭四處張望,沒發現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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