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你了?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有父皇訓斥我打的鞭子,也有打仗時候受的傷。帥吧。”
“父皇為什麼要打你?”
“小時候我總是闖禍,做惡作劇。”澤蘭皺眉,像是想起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哥哥身體不好,每一次都會嚇到他。父皇就責罰我,讓我抄書……後來又一次,大哥為了救我,失去了一條手臂,父皇就拿家法打了我。”
於銜青眉宇微凝,澤蘭又滿不在乎道。
“不過是我活該。我太信任母後,她要帶著我一起去禁區自殺,但我不聽話,自己跑了出來,遇到了一隻很大的野獸,差點死掉的時候,是大哥救了我。不然,我可能連站在這裡的機會都沒有。”
於銜青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回到最初的問題:“你覺得會嚇到我,還問帥不帥?”
“哈。”澤蘭笑了一聲,像是覺得有趣極了,揶揄,“你剛剛殺人的時候都不怕,難道看到這麼點疤就怕了?”
“……”於銜青輕輕眨了眨眼,甚至都說不清自己的感受,他隻是覺得這些傷痕很礙眼。
卻……又意外地漂亮。
很矛盾,但作為設計師,確實很偏愛這樣美麗又有些殘缺的東西。
澤蘭盯著他看,心底癢癢的,於銜青剛剛的搓洗也沒讓某個地方消下去。
喉結微滾,澤蘭道:“我幫你洗吧。”
於銜青歪了歪頭,黑色寶石般的眼睛裡多了分似笑非笑的神色。
“是嗎?”他伸出手摸了摸澤蘭的喉結,那力道猶如隔靴搔癢,“我怕越洗越臟。”
澤蘭的聲音也低了下來,環住人類的肩膀,唇瓣擦過對方耳邊。
“不試試怎麼知道?”
水波被破開,淅淅瀝瀝地澆碎了理智。
於銜青一隻手抱著對方,另一隻手輕輕撓了撓澤蘭的下巴。
“坐穩了。”
和剛剛騎馬時一模一樣的說辭。
有些燙的水順著溜進去,澤蘭的眼尾霎時紅了,他抓住於銜青的手,阻止他在下巴使亂。
“我不是貓。”他低吼。
“你是。”於銜青眉眼彎彎,濕潤的眼瞳中含著春水似的笑意。
澤蘭抓住他的長發,靠在他的肩膀上,喉嚨裡的聲音被堵著,悶悶道:“我不是!我是……”
他的聲音陡然碎了,於銜青結結實實地抱住他,防止他掉下來。
又道:“你說你不是貓,可隻有貓才會縮在人類懷裡要抱抱。你是嗎?”
“……”澤蘭神色恍惚,可還記得自己的底線,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他是威猛的豹子,才不是那些嬌嬌弱弱還要主人來保護的貓!
於銜青用力一*,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我、我是……”
澤蘭崩潰了,“你不要再這樣,我會……”
於銜青低頭咬住,牙齒磨了磨,澤蘭整個身體繃直,肌理被主人完全展開,露出漂亮的弧度。
一切的支點都在於銜青身上,澤蘭有些慌亂,他不明白前段日子還那麼嬌弱、還需要坐輪椅的人類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毫不吝嗇給予的皇府最高規格修養待遇,養了個怎麼樣的人類出來。
可能是水流太暖,鼻尖還似有若無地縈繞著血腥味,於銜青難得失控,把人翻了過去。
隨後,一口咬上他背後蓬勃的肌肉,那些傷痕熠熠生輝。
“不行……”澤蘭喃喃,“爛了。”
“什麼爛了?”於銜青眸色深沉,如天鵝般優美的一段脖頸靠在對方肩窩,輕輕問道,“哪裡爛了?”
澤蘭耳根通紅,隻顧得哽咽,又說:“親我……”
於銜青笑了笑。
澤蘭看不到他的臉,拚命轉過頭去:“親——”
“很喜歡我親你?”
於銜青的唇瓣剛湊過去,他就像是快要渴死在沙漠的旅人找到了水源,瘋狂地親吻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澤蘭感覺到於銜青在摸他的後背,下意識抖了一下。
經過這麼多次,他才朦朧意識到,人類似乎不需要捕獵,所以也沒有犬牙,可那口珍珠似的牙齒磨起來卻又格外折騰人。
“疼嗎?”他聽見對方說。
澤蘭那點獸人的氣性又上來了,梗著脖子說,“不疼。”
人類悅耳的笑聲又傳了過來:“我問的是這些傷疤。還疼嗎?”
“……”澤蘭呆愣了一會兒,轉頭又要去看於銜青,卻被他壓住,兩人還沒分開,他不敢用太大力氣。
“當時有點。”澤蘭說,“現在……早就不疼了。”
人類淡淡嗯了一聲。澤蘭指尖摩挲著,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問這個。
落在後背傷痕的親吻,就像一隻蝴蝶輕輕停留在花瓣上,讓澤蘭霎時屏住了呼吸。
人類說:“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完美的後背。”
澤蘭握緊手心,獸人的心臟頓時像吸滿水的海綿,被水揉成軟軟的一團,不斷有溢滿的情緒順著縫隙流出來,一路淌過五臟六腑。
整塊胸膛……熱熱的。
好奇怪的感覺……
於銜青隻是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準確來說是澤蘭不太對勁。
他的身體忽然泛紅,如同一把繃到最緊的箭,與此同時,於銜青感受到了下麵的異樣。
有什麼東西打開了。
順著水流,人類下意識動了一下,澤蘭也有了奇怪的感受,人類好像弄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於銜青麵色有些古怪。
他的腦子裡轉過無數個看過的獸人兩性帖,最後停留在一個可能上。
那是……生zhi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