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仔細給蘇蔚把了脈,又細細詢問了症狀,確定後才朝宿禾回報:“陛下,和之前的症狀差不多,都是因為傷及了根本,聽力這個問題後期是有可能好的。”
宿禾挑了下眉:“所以說還有可能聽不見?”
“是的,但隻要慢慢養著,自然就會好了。”
太醫無聲喘了口氣:“請陛下不必擔心。”
宿禾懶得和他再說下去,讓他先會太醫院配藥,她的目光投向蘇蔚,又遞給內侍一個眼神:“孤先去沐浴,蘇蔚換身衣服來找孤。”
蘇蔚聽不太真切,有幾分茫然看著宿禾,直到主人往沐浴的地方走去才明白。
“您先換身衣服吧。”內侍態度敬重了不少,“一會兒進去伺候好陛下,沒什麼太多規矩的。”
蘇蔚接過衣服,對內侍態度轉變感到不適,她斟酌了下措辭,還是問:“我昏迷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內侍想了想,壓聲道:“那日是陛下抱著您回來的。”
宿禾一身黑衣,抱著蘇蔚回到了皇宮,她一身肅意,仿佛抱著什麼心愛之物,頓時就把蘇蔚的地位往上抬了抬。
可宿禾這裡麵到底有幾分真情實意,內侍想都不敢想。
對方的這話蘇蔚聽得清清楚楚,她心頭一震,低下頭沒說話,她居然是主人親自帶回來的,她那天和五個刺客搏鬥,身上有著不少的傷口,還流了不少血,怕是會臟了宿禾的衣袍,而且……是會穿出些風言風語的吧。
也難怪內侍會變了性子。
蘇蔚換上衣服,沒再說什麼,轉身往沐浴的地方走去。
宿禾的寢宮很大,往後繞就是專門沐浴的池水,此時霧氣繚繞,蘇蔚一時間還有些看不清楚。
“主子。”蘇蔚聲音反而好了許多,她本是江南人,說話語調就偏軟,後來跟著暗衛營那些親人待在一起,就更偏京城這邊的語腔,但她多少還保留了點口音。
“過來。”
蘇蔚走過去,她沒服侍過旁人沐浴,每次訓練完或者出任務都是用冷水往身上澆的,何曾這麼細致過。
“傷口疼嗎?”宿禾仰起頭,她身體沒在水中,伸出手捧著蘇蔚的臉,“孤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孤悄悄告訴你,那日狩獵孤是知道有五個人埋伏在那裡的。”宿禾聲音又輕又慢,她揉了揉蘇蔚的耳垂,強迫對方不準後退,一絲念頭都不準起,“孤想看看你實力如何。”
宿禾的眼睛被水霧繚繞著,她生得一雙含情眼,看著蘇蔚時多了些淚意,仿佛一眨淚便要下來,她肩膀被熱水染的泛起紅意,又帶著幾分委屈問:“你可怪孤?”
蘇蔚一開始聽到這話時心裡不免浮現一點難過,可聽到宿禾說這是考驗的時候頓時就消失的無蹤無跡,她否認:“屬下怎麼會怪主子呢?”
“好乖的狗。”宿禾指尖劃過蘇蔚的臉,倏然用力捏著她的臉,“真討人喜歡啊,都舍不得傷害你了。”
蘇蔚任由宿禾捏著她的臉,她跪在地上,被主人操控著彎下身體,又被主人含住了雙唇,她驟然瞪大了眼睛。
她舌尖被強行帶動著,蘇蔚眯起眼睛,雙手撐在身前,眼中也沾染上了水汽,她身體微微顫抖著,連著人一同……慢慢被帶向深淵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