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再次上前,查看男人的傷勢,他的身上有不少傷痕,大部分是剮蹭的痕跡,應該是不小心失足,從上麵滾了下來。傷的最重的是右腿,被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刺穿,還在不停流血。
伊華然見狀出聲說道:“先給他止血。”
胡斐應聲,撕開男人的褲腿,從荷包裡掏出一個瓷瓶,往傷口上撒了止血藥,他們不是大夫,未免出現意外,並沒有拔出刺進去的樹枝。
待他的傷口止了血,伊華然出聲說道:“他的傷需要醫治,今日暫且下山,明日再來上香祈福。”
見伊華然拿定了主意,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跟著來的四名侍衛,輪流背著男人下山,而菊香和翠蘭則專心照顧伊華然。許是心情不錯,伊華然的腳步比上山時輕快了不少,沒耽擱多久,眾人便下到了山腳。伊華然讓胡斐將人安置在丫鬟們坐的馬車上,徑直上車朝著王府駛去。
一個時辰後,眾人回到了王府,伊華然命人請了大夫,並讓胡斐在一旁照顧,叮囑他若是人醒了,第一時間稟告。
折騰了多半日,伊華然的身子也到了極限,讓菊香回稟柳如珺一聲,便徑直回了臥房。他沒有直接上床休息,而是練起了瑜伽,在劇烈運動後,要及時拉筋,才能保持好的身材。做完這些,他又泡了個熱水澡,這才心滿意足地爬上了床,腦袋剛沾到枕頭,就睡熟了過去。
這一睡便睡到了日落西山,他側過身子,看向窗外的夕陽,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在現代,除了高強度的訓練,就是行走在危險之中,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他倒是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想睡就睡,想吃就吃的生活。不過他心裡清楚,此時的安逸隻是表象,危險隨時會來臨,隻有自己強大,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伊華然起身,在菊香的帶領下,去了安置男人的院子。
胡斐見伊華然進來,行禮道:“屬下見過世子妃。”
“免禮。”
伊華然看向床上的男人,不僅微微有些驚訝,之前他的臉上全是臟汙,壓根看不清長相,如今清洗乾淨,沒曾想竟長得十分英俊。怪不得書中隱晦的寫過他和伊清歌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以伊清歌高傲的性子,若非他長得英俊,也不可能和他沾染上關係。
收回思緒,伊華然出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回世子妃,大夫說沒什麼大礙,養上幾日便能痊愈。”
“若他醒來,及時回稟與我。”
“是,世子妃。”
伊華然剛走到院子裡,胡斐就急匆匆地追了上來,道:“世子妃,他醒了。”
伊華然腳步一轉,又走了回去,視線與男子警惕的眼神撞上。男子看清伊華然的臉,不禁一陣發怔,直到菊香出聲喝止,他才回過神來,移開了視線。
翠蘭搬了椅子過來,伊華然彎腰坐下,看向床上的男人,問道:“你叫什麼,因何會暈倒在百花山上?”
男人再次看向伊華然,不答反問道:“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菊香厲聲喝道:“放肆!世子妃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少說廢話。”
伊華然無奈地說道:“菊香,你退下,我有話問他。”
“是。”菊香往後退了一步,不過依舊警惕地看著